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如同森严的军阵一往无前的碾压而来。
伸手抓起战书的一顷刻,白小楼身形微微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
吕正元神采庞大的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王守岩的肩膀,“我身为梁城书院的山长,梁城统统的士子都是我的门生。我有任务教诲他,也有任务庇护他。但是……这大楚国……它姓姚!公主殿下的意义,我们没法违背。更何况,山川之险,你违背得了么?”
如果心智不坚,胆气不敷之辈,很轻易被这股杀气所慑,吓得屁滚尿流、狼狈逃窜。乃至直接心胆俱裂,活活吓死。
半晌以后,门前的大道上响起了一阵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
“请愿罢了!哼,刘家这些年倒是存了很多好东西。”
王守岩一脚踢开房门,肝火冲冲的走了出去。
铁血煞气映红了天涯,那一片火烧云仿佛红得更艳了。
刘琛调转马头回到阵后,拔起战旗指向白小楼,“杀!”
……
“刘家竟然搞出这么大的阵容?白小楼就一小我罢了,还仅仅是异相初成,都还没开窍。至于出动这么强的力量么?”
“杀!杀!杀!”
现在看到刘家的步地,世人群情纷繁。
“确切破了!看不出啊,白小楼这小子,竟然有这么重的杀气?他小小年纪,又没经历过疆场厮杀,竟然养出了这么重的杀气?了不得啊!”
“杀!”
“不管了!打出去就打出去!顾一平阿谁混账也没甚么了不起的,老子就不信打不过他!”
甲士举起战斧指向白小楼,大步上前。
“咚!咚!咚!咚!”
“咔!”
“他姥姥的!”
白小楼拔剑出鞘,锋锐而冰寒的剑气冲天而起。
齐正贤和吕正元对坐房中,身前的案几上摆着一副棋秤。两人一边喝茶一边对弈。
刘琛嘲笑一声,“既然你毫无悔意,那就只能开战了。明天,白家必将夷为高山,白氏必将斩尽扑灭!”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资质太好也一定是件功德。”
重甲战阵两边,各有十名流马皆披挂玄色盔甲的铁骑。重甲军阵前面是十名身穿锁甲,背负弩机的弓手。
“甚么?当作不晓得?”
“杀!杀!杀!”
漫天烟尘如同遮天蔽日的黄沙,干枯、枯萎、死寂的气味当中,冰冷的铁甲果断的不竭向前、向前。
白小楼接过了战书。
“老王,就算你想去,也去不了。”
“我作何挑选?呵呵!”
“站住!”
齐正贤仰着头,负手而立,背后的双手紧紧的捏着拳头。
家属之战,遵循传统必须有各家士族见证。
齐正贤和吕正元仍然鄙人棋,对王守岩的话毫不睬会。
“站住!”
伸手取下案几上的弱水剑系在腰间,白小楼按剑起家。双手整了整头上的金冠,正了正衣衿,白小楼迎着无边的杀气,举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