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沫惜捱了一下午,在病院里,冷敷热敷折腾个遍,总算把脸上的肿减退了。又洗了无数把冷水脸,听邢季风讲了无数个笑话,小兔子的红眼睛,才有了点转机。
“那你的意义是说,这面不好吃喽?”艾沫惜扬扬眉,挑刺的意味。
她走出浴室,顺手关了灯。
艾沫惜乖乖地坐了下来。
艾沫惜听得心都快碎了。
展转,痴缠,以吞噬统统的气势,加深这个吻的炽热。
没有丰富的菜,也不是浪漫的烛光晚餐。
几个女孩异口同声答复:“是”,然后走近艾沫惜,翻开扮装箱,很专业的姿势。
黎相宇在乎乱情迷中,来不及细想,只是沉浸在她的挑逗里。
她向来没这么主动过,胸腔里热忱中带着悲怆。寝衣还穿在他身上,腰带却散开。
桌上,只要两碗热腾腾的面。每一碗面上,都有一个黄澄澄的煎蛋。
黎相宇皱了皱眉,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小丫环,你不对劲哦。”
艾沫惜讷讷的:“晓得了。”另有比这个男人气度更广漠的吗?每次一有事,他必在她身边,并且,还不准她说感谢。
艾沫惜喃喃低语:“我晓得你帅,但不晓得你吃面的模样也帅。吃出这类稀稀哗哗的声音,竟然也帅得不像话,没天理。”
黎相宇炸毛了:“你在摸狗狗吗?”
黎相宇在她的嘴角浅浅一吻:“第一次在新房里做饭,吃的竟然是面。”
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
艾沫惜遁藏着他的探听:“吃面,冷了就不好吃了。”这是个太敏感的男人,有些不好对于。
温热的水哗哗地冲刷在她的身上,她很懊丧。明显是一场人生非常曼妙的相爱,却莫名走到了这般惨烈的状况。
黎相宇还要说甚么,被艾沫惜推动了浴室:“去,沐浴。”顺手关上了门。
衣服早就搬了一些过来,挂在壁柜里。
艾沫惜道了谢,几位扮装师退了场。
她存了心的要将他勾出三魂七魄。却经不住,心底喷涌的酸楚,漫得无边无边,直到泪流满面。
不是她不想对峙,而是没法对峙。
洁净极新的床单被套,深咖啡色系的格子斑纹,很衬家具,暖和又标致。
艾沫惜哭得更悲伤,哭泣不清:“相宇,亲亲我……亲亲我……”
艾沫惜下了邢季风的车,直奔超市,买了很多东西。多数是调料,然后是一把面,另有鸡蛋。
艾沫惜立即去把窗帘拉下来,开了一小盏灯,再问:“现在呢?”
“喜好。”黎相宇吃了一口:“只要和沫沫在一起,吃甚么都喜好。”
拜别,再所不免。
等黎相宇出来的时候,艾沫惜在房间里点了香薰灯。香味流淌得非常轻缓,不是特别浓,淡淡的,很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