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反应有些出乎伏氏的料想以外,到底这个卫家的贱民如何都不能与她的二郎比拟,想到这里,伏氏愣住了脚步:“你若当真能救我二郎,我便放他一马,如果不成,你们两个与我一同去见官!”
王老大夫神采讶异:“你是符医!”说罢这话,随即了然,“难怪敢如许说!”
少女转过甚来,眼睛里倒映着一点潋滟,一张口,清冷声音中带着几别离样的酥软,她说:“没事!”说罢,她反手拍了拍他的手似是安抚。
王老大夫大怒:“我保和堂行医四十年,阿谁孩子已经死了,你拿个死人来让我医,就是华佗活着也医不了!你官夫人就能诬告良民么?”
少女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掐着宋二郎的嘴,把竹罐里的水喂了出来。
“不成能!”那位保和堂的王老大夫当即喊道,即便被仆人制在手中,仍然不信,“宋二公子已经没有脉搏了!”
伏氏神采微沉,盯着武三郎,武通思官职不高,只是武三郎的母亲刘氏倒是现在的尚书令刘洁白的女儿,看了半晌以后,她目光快速一转,转到了卫君宁身上,一张口便是:“来人,拿他去见官!”
“二郎啊二郎!”伏氏趴在宋二郎的身材上痛哭起来,王老大夫抬抬手,正筹办告别,伏氏却俄然喝声:“把他拦住!这个庸医见死不救,拿他去见官!”
“二郎啊!”那中年贵妇痛哭起来,李欢却感觉浑身发寒,想了想,咬牙拉住了阿谁青衫胡服的少女:“你跟君宁先走,剩下的交给我!”
李欢神采大变:“好不要脸,若非你武三郎用心击中那匹黑马的眼睛,那黑马又如何会发疯,武三郎你还要脸么?”
“王老大夫,余下的就交给您了!”少女站了起来。
“中书令卫同知大人的侄子卫君宁马受了惊,撞到了宋二公子!”立即有人开口了。
“我打的是卫君宁的马,他若出事,我武三郎自是要卖力的,可宋二公子出事是因为卫君宁撞了他,以是归根究底,一码归一码,宋二公子出事可不是要卫君宁来卖力么?”
王老大夫一怔,待到被松开推到少女身边时另有些不敢置信:“不成能啊,他已经死了!”
“那便算了!”少女竟没有对峙,摆了摆手,“那伏夫人带家弟走吧,小女大不了去鸣冤罢了!”
汤圆点了点头,指了指不远处过来围观的那一堆布衣百姓,里头公然有两个打扮无奇的小吏。
“若不是你用心使坏,我的马又怎会吃惊,累得宋二公子出事!”卫君宁只觉满腔的委曲,凭甚么他甚么都没做,还是受了害的,如何到头来错竟然在他身上。
李欢却俄然放开了她,仿佛手被烫到了普通,有些不知所措。
“你……这是泄愤!”王老大夫和跟过来的学徒被伏氏带来的仆人所制,转动不得,一张脸涨得通红,狠狠地“呸”了一口,“你这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