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一愣,脚下也有些游移。
“去坐着。”谢纠指了指前头的位子。
谢纠不觉得意:“放心,我谢家的地盘,还用左顾右盼?我会稽谢氏可不是鼠辈。”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声响起,谢殊吓了一跳,却很快反应了过来,是冰雹。
谢殊愣住了。
“皇室的秘闻,你现在还不必晓得。”谢纠叹道,“你只要晓得陛下很信赖老天师就够了。”
新监生倒是来齐了。
“甚么缺点?”谢殊脑中明光一闪而过,“太后……”
来当值的老监生们面面相觑:看杀人还那么欢畅,这群新监生当真是可骇。不过吕监正此次怕是要完了吧!真快啊,这个卫监正才来三天吧!公然不惹她是对的。
这就有些讽刺了,钦天监跟阴阳司本就是占卜阴阳休咎的处所,他们流年倒霉?耐人寻味啊!
“以是啊,还是要多做功德。”林甫语重心长的说道,“阿谁刘福和吕监正被侍卫带走了。”
为甚么一再夸大天灾?谢殊不解。
“话说昭和元年十月甘三,……钦天监榜文大雨……明示出行带雨具……赶上了百年一见的冰雹……砸伤行人房屋无数……陛下大怒……下罪己书……群臣劝戒……不是天灾……是天灾……钦天监瞻望倒霉……该当问罪……”
“那为何……”谢殊还想问。
“上一回栽赃我等学子舞弊就让他逃过一劫了,这一回如何都跑不了了吧!”新监生们感慨不已,“传闻他的背景钱元贪污,三年前祭天大典倾圮也是因为他们贪污,判了斩立决,过几日就要行刑了呢,到时候一起去么?”
谢殊应了一声,走到正火线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卫监正,想不到昨日我们的瞻望竟是错的。”林甫吊动手臂,摸着额头上的包,“还好砸的不疼,冰雹啊,传闻长安城好多年没有这般大的冰雹了。”
走到桌边坐下,何承平执笔开端写起奏折来。
谢纠把醒木扔到了一旁,“近些光阴,阴阳司钦天监接连出事,可当真是流年倒霉啊!”
当看到阿谁额头包着白纱布,冷静地坐在桌前的老者时,谢殊赶紧三步并两步走上前:“祖父,你没事吧!”
“出事了,冰雹。”谢殊说道,轻舒了一口气,“何大人筹办上奏,他说这是天灾。”
“这是天灾啊!”何承平叹道。
“何大人,这……”谢殊昂首行了一礼,刚要说话,便见何承平伸手制止了他,指了指天,“天灾,这是天灾,但也是天灾。”
身边的几人都笑了起来。
“长安城,天子脚下,伤亡如此严峻,我朝三品大员有半数以上被砸伤,无数都城官吏在出行途中被砸到。当朝郭太师已然昏倒不醒,这定是天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