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拍门，敲了半晌无人回应，但模糊能听到卫府里传来的喧闹声。府里有人，但就是无人来开门，陈述没了耐烦，在一旁的何承平还来不及禁止之时，就一脚踹开了大门。

“你干吗去？”黄石先生咬着肉，拿眼睛撇他。

待到里头的秦越人出来，他赶紧诘问：“秦小天师，我四弟如何了？”

“啊？不去？”黄石先生惊奇不已，“不是要看着阿谁丫头么？那丫头但是要蹭饭的，明天看到我二人不在说不定要发脾气的。”

……

***

被带上来的奴婢早被用了刑，打了两板子就全招了：“昨日……昨日半夜，爷去了卫家六蜜斯的院子……”

一只窜天猴直冲他面门飞来，“嘭――”一声巨响以后炸开。

陈述待到回过神来，便是勃然大怒，一脚跨入门中：“你们・・・・・・”

这一去就是一个时候，直到四周门客都走光了，只剩他们这一桌，黄石先生拉长着脸结了帐以后坐在坐位上看着返来的裴宗之，敲着桌子：“又是一个时候，要不是晓得你这小我，我还觉得你是想认账了呢！”

“丢了一魂一魄。”秦越人此次倒是没含混，“也没有旁的题目了，只是身材有些虚，补一补就好了。”

我勒个去，世人看的目瞪口呆，来不及反应，这就是踹门的了局么？

“走吧！”裴宗之没有理睬他，“天冷，不想出门了。”

声音孑但是至。

陈述冷哼了一声，收回了目光。那崔九郎的老婆还能是你的老婆不成？凑甚么热烈。

卫家的宅子地段并不好，摆布皆是一些商户，乃至不远处另有摆摊的小贩在呼喊。陈述沉着脸下了马，转头看去，何承平是他叫来的，长安县令谢殊一同前来也不奇特，何承平本就是他的上峰。崔家的九郎跟十三郎过来也普通，毕竟有婚约的就是崔九与卫六，但一旁这一名笑眯眯跟着的实在叫他看的内心不舒畅，王栩来做甚？

卫府哪来这么多人？

窜天猴本就孩童玩闹的烟花爆仗，虽说直冲他面门而来，陈述皮糙肉厚的，倒也没有炸伤，只是这一头的灰头土脸是免不了了。

目炫狼籍。

谁有工夫找你啊，陈述皱了皱眉，回想着卫家六丫头的名字：“卫……卫瑶卿呢？”

黄石先生咬下一口涮肉：“这老板刀工好。”

陈述本来脾气就不小，一抬脚就把太医踹到了一边。

他一声吼怒，带着内力，震的卫府里的杂耍人仰马翻。

耍猴的、钻火圈的、刷枪的、玩戏法的、胸口碎大石的应有尽有，另有磕着瓜子的嘴碎妇人之间的闲谈，窜天猴“咻咻咻”的在人群里乱窜，时不时的收回噼里啪啦的引爆声。

看到这热烈喧哗的一幕，陈述莫名的想到了自家躺在床上神采惨白的，他再不是个东西也是他的亲弟弟。弟弟的景象与面前的热烈欢畅构成了光鲜的对比，我的弟弟在床上人事不知，你们倒是欢畅。陈述勃然大怒，抽出佩刀：“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