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老是客，不能说钱给了，抬着水缸就走人吧？闻声后我也跟着云苗的后脚走了出来：“阿姨，我是上来买一只水缸急用的......阿谁......”

云苗进了屋子，就拿起一只崩了角的碗，打了一碗稀粥，还在上面放了一根咸菜，才端进了房里，说道：“妈妈，有一个哥哥来我们这里买水缸来了。”

呆了差未几半个小时，也亦邻近中午，下地的村民也陆连续续地返来了。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兀自走到我的面前，高低打量了我一下，问道：“外埠来的？”

我说要水缸干吗，花灼骨竟然嫌我啰嗦，还说要把张瘦子给炖了。

救人如救火，就算她要一千块，我咬咬牙也就给了。同时内心也不由暗叹，现在的小孩子也太见钱眼开了，特么的比我小时候还狠，宰人都面不改色的。唉，期间在进步啊。

一帮小孩子指着我笑着，又是吱吱喳喳地说了些甚么，然后一脸不信赖地跑开了。原地只剩下一名梳着牛角辫，眨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的小女孩，正盯着我，哦不，精确的说是盯着我手里的大红牛。

走出房间以后，云苗也跟了上来，她带着我走进了另一间房，水缸就摆放在一角落里。本来我觉得是云苗的房间，岂料是一间厨房。一只水缸，一个灶头，两只锑煲，如此简朴的一个家，两母女却靠它赖以保存。

这是一个甚么样的家庭啊，一时之间我仿佛明白了很多，包含云苗为何那么喜好钱。

“怪了怪了。”花灼骨背着右手，左手却举到胸前念念有词地掐算了起来，渡了几步后，她才嘲笑一声道：“本来如此，对方要找的人不是你们，而是我，瘦子只是个替罪羊罢了。”

“嗯。”花小小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就仓促忙忙地向门外跑了出去。

“一言为定啊。”我都笑得见牙不见眼了，很利落地就把大红牛递给了云苗。

接着我跟她说了，要在村民当中买一只大水缸。谁知云苗说不需求那么费事，她家就有一只，需求的话，再让我给她四百块，她就会将水缸卖给我。

我迷惑地看了一下他的背影，感受此人说话也太怪了，啥跟啥呢。俄然想到他不是会说浅显话吗？我正想跑上去诘问一下大水缸的事，村口此时却传来了一阵吱吱喳喳的说话声。转头一看，本来是门生哥放学了，心下一喜，救星到了！

这是一间相称陈旧的泥瓦屋，只要一厅两房。屋内除了一张方刚正正的桌子，凳子都不见一张，我正想问云苗她家里另有甚么人的时候，房内传来了一声咳嗽，和一道微小的女人的声音：“苗苗返来了？是有客人上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