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乙听完以后也是目瞪口呆的吧唧嘴,半天憋出一句道:“牛老三那媳妇儿可冤。”
“对。”牛老三挺诚恳的点头道:“你是哪家的,我如何没见过你!”
“瞎扯。”老夫道:“他虽说娶了六回亲,可娶的都是一个婆娘。”
那一场婚事好似梦一场,梦醒了,全数都变回了原样。
燕小乙说完,便走到一个穿戴黑绸衫,带着小黑冒,胸口还挂着一朵小红花的懦夫男人跟前道:“牛老三,新郎,对吧?”
“老头,如何个说法啊。”燕小乙道:“结婚是大功德儿,就算不是本身家的娃娃,这乡里乡亲的敲锣打鼓结婚也是吉利事儿,至于这么个神采么?哦,我晓得了,人家抢了你的儿媳妇?”
半晌后,那接完了新年的迎亲步队停在牛老三家的院子前,里门是一桌一桌摊着红布的圆桌,已经摆满了菜,这叫做流水席,乡间摆宴不将场面,将的是实惠,满是些大碗菜,中间不竭盆,谁来恭喜两句,说几句吉利话,全都能上桌吃,吃完走人,前面的人立即跟上,正因为如此,乡间结婚常常更热烈。
沉默半晌,燕小乙才提溜裤头冲那老夫道:“您不去看看么?甭管五回还六回,到底是结婚哩,或许这一次真的就被他给结成了呢。”
“啊?”燕小乙惊道:“我只传闻过克夫,却从没传闻过克妻的,这本领对男人来讲真不晓得是福是祸,我该说他是天煞孤星的命,还是该说他命里犯桃花?如何挺有点让人恋慕的。”
“不是吧。”燕小乙无语道:“合着他们小伉俪有婚姻惊骇症还是婚姻逼迫症,结婚仳离,好玩么?再说好玩也不成吧,民政局不管么?”
牛老三不信邪,楞是持续迎亲,这一回,两人固然还是睡了,却没敢圆房,但愿事情能有转机,但第二天醒来,媳妇儿还是不见,统统还是变回原样,跟圆不圆房实在没有干系。
老夫不笑,燕小乙笑着笑着也不美意义再笑,而是穿起衣服,走到老夫身边!
“返来。”那老夫从速拉住燕小乙道:“娃娃啥意义啊?你当我刚才跟你说的都是打趣?这事莫得开打趣,满是真事,伤害。”
燕小乙道:“听你这口气,你挺喜好那牛老三的?”
“我没开打趣……”燕小乙说了普通,干脆摆摆手道:“算了,打趣就打趣,我只是去看看还不成么?从没见过迎亲,我凑个热烈去,你说人家娶媳妇儿,冷僻兮兮的多寒心哩。”
燕小乙说完就撒腿往外门口跑,老夫想拽,却哪有燕小乙的手脚快,眨眼的,燕小乙就完整跑没影了,老夫无法,也就由得燕小乙去了。
“娘的,不能忍了。”燕小乙拍拍肚子,走进那牛家大宅,指着那还在作法的牛鼻子道:“喂,你到底会不会捉鬼,有完没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