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极美的诗词,到了俩小孩的嘴中不知因何变了味道,而长相白净的小男孩还不怀美意的笑着反复了一遍:“教吹箫啊教吹箫!”特别是最后三字用心减轻了语气。
思路飘零,很远很远,月色中乍见西湖上一莲蓬划子缓缓驶过,船头坐一中年雅士,深衣鹤氅,手扶琴弦,操琴者并未让他多留半刻,心神未离,琴声已响,玄起处风停云滞,人鬼俱寂,唯工尺腾跃于琴盘,思路滑动于指尖,感情流淌于五玄,天籁回荡于彼苍,仙乐袅袅如行云流水,琴声铮铮有铁戈之声,惊六合,泣鬼神,曲毕中年人朝着他问道:“你懂了吗?”
直到吵嘴无常出世,他的糊口才渐趋稳定,也不知吵嘴无常和那些女子说了甚么,现在那些女子对他都有些阔别,乃至惊骇,他也乐得安逸。
这一封手札看完把花姐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冒烟,合着对方不过是个小偷,顺来一件衣服,来此装大爷,三十年积储不过是精虫罢了,她白白让人草了三天。
谁知此人阳光物甚伟,且晓得床上鏖战之法,深切浅出,精吸狗舔,花腔百出,颠龙倒凤,两人大战了三天三夜,只把一个花姐弄的骨肉筋麻,烂肉普通,与死人无二,谁知花姐一觉醒来,哪另有半点对方身影。
扬州的月是极美的,皓月当空,洁白如玉,似薄纱那般轻柔,又似白雪那般纯粹,像天真烂漫的孩子,又像矜持害羞的少女,叫人顾恤,又叫人生情。
她本来就活力,每天骂娘,还怀了人家的种,她先去抬了磨盘,又喝了打胎药,三十六般体例,七十二般神通都用了,但是肚子里的孩子不但没小,反而更大了些,乃至还抗议似的用脚踹她肚皮。
君千殇的内心掀起滔天巨浪,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可贵几次闻,恰是早已失传的十大古曲之一广陵散,定睛凝神,再看湖面,哪有人影半点。
在群芳阁呆的久了也就熟络了,他喜幸亏阁上操琴,抒发内心感慨,他的琴声委宛幽咽,惹人入胜,闻之欲醉,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他的名声远播,乃至有很多大族女子想要与他春宵一刻,但贰心中已有所属,难容她人。
他成了群芳阁中的琴师,对于财帛他不爱,偶然候女人比男人脱手要风雅的多,打赏的钱都进了花姐的腰包,花姐每天都乐的合不拢嘴。
在他的身后不远处又跑来一名孩童,约七八岁的模样,长得乌黑锃亮,非常矮壮,一排小牙齿倒是非常洁白,出口对道:“美女那边教吹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