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打住道:“我说老黑,三国演义和水浒写了战役,西纪行也算勉强搭边,金瓶梅咋搞?”
疆场上方,九幽虚空,一盘棋,两人对坐,左边执白子,右边执黑子。右首一人,头戴吵嘴双色冠,身穿太极两色袍,腰间一抹混色带,手中一把江山扇,足下一双道家靴,头发乌黑如泼墨,双瞳乌黑无白边,窈窕美色如冠玉,风骚俶傥俏秀士,道海当中无我名,魔涯当中难觅踪,那个不知吾来意,道号阴阳乱乾坤。右首一人被一团乌云覆盖,阴沉森,诡谲谲,难见真容。
残阳如血,夕照的余晖倾洒在了城楼之上,守城的皆是老弱妇孺,光照在脸上,是怠倦不堪,是对于糊口的无法,胜了,全军庆功,败了,亡国之奴,但这真的是他们想要的吗?或许他们但愿的仅仅是过上几天平平的糊口,砍一捆柴,点一缕炊烟,饮一壶浊酒,粗茶淡饭......
战役,却仍然持续。
凄厉的嘶吼是战役独占的旋律,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暗中操控,以天为弦,以地为底,百姓为笔,鲜血为墨,以灭亡为韵调,谱写一首人间至悲之曲。
“嘀嗒。”
左边一人道:“人间多执念,欲海本无边。”
白无常接着道:“书上不是说疆场之上群雄掠阵,小兵摇旗,大将单挑吗?然后胜者攻,死者逃吗?”
右边一人道:“莫言人间苦,缘法自问天。”
黑无常有些内疚的道:“那,那床上战役不也是战役吗?”
突然之间,吴军鼓声号角高文,纛旗在风中猎猎招展,中心步兵带着无上威势澎湃而行,如火神临凡,横扫人间,弯刀在手,寒气逼人,在光的折射下更添无数凶悍,每跨三步大喊“杀”,碎金裂石,安闲不迫地隆隆进逼。与此同时,两翼马队吼怒迎击,重甲步兵亦是无可反对地“凶物”,仿佛玄色海潮高山囊括而来。
君千殇的肉身之力正慢慢开辟,身穿二百多斤玄铁战甲仍然面不改色,回道:“哪不对了?”
俄然,大地颤抖,群山惊壑,隆隆巨响,透过浓雾能够看到一片玄色影象正在快速邻近,如黑云压城,待得近了些,才看清此中面孔,是一支乌玄色的钢铁大水。
琴音入耳,君千殇的神采剧变,直接拽住吵嘴无常,向着晋城的方向大步驰驱,白无常问道:“咋了老迈?”
一阵宏亮劲急的号角响彻云霄,战役拉开了帷幕,越虎帐垒的雄师随之出动,两侧马队率先而行,像是两把利刃,直插仇敌心脏,铁骑踩踏着空中,战马嘶鸣,十万中心军手握长剑,跨着整齐的法度,层层递进,推山撼岳,雄师过处江山颤抖,四野惊尘!
君千殇焦心的道:“快走,迟则生变,琴非人间琴,曲乃绝世曲,顿时就要有大变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