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早已经细问过他二人,这才晓得五老爷自从被贬官以后,因心中愁闷,被他一个同窗勾着去到青楼里消遣解闷,竟和那边的一个粉头一来二去的常来常往起来。
这道圣旨一传下来,先就把柳姨娘哭得几乎没背过气去。传闻这两天,那正院的哭声骂声就没断过。那柳姨娘不是哭她的铵哥儿命苦,目睹就要到手的世子之位黄了,就是骂她儿子不争气,另有阿谁硬拖了她儿子去青楼,毁了她儿子一辈子出息的混帐王八蛋。
虽说这于采薇而言算是个极好的动静,四房那边出了这等大事,自顾不暇,起码今后一段日子总不会再有表情来寻她的费事。可如果真让大老爷那边在这府里得了势,也不如何妙啊!
采薇模糊感觉太夫民气中似是已有了甚么主张,却又不好问出来,等又过了几日,传闻太夫人俄然给伯府的三位老爷们每人赐了一个妾室,这才明白了太夫人当日没说出的阿谁别例——以毒攻毒!
自从采薇得以重回她外祖母身边,每日用心奉养太夫人,其体贴殷勤之处竟不下于宜芝,太夫人见她如此细心灵巧,且对本身又是一片孝敬之心,便也待她垂垂靠近起来。
太夫人看出她的游移,温声道:“你芝姐姐前儿跟我说多亏了你,她现在在那府里才气过得舒心些。她说你是个聪明的,尽能够伴着我陪我说话解闷的,我便随口问你一问。”
“这世上哪有那么刚巧的事,那两个不争气的都是让人家给算计了去!”太夫人恨恨隧道。
就听采薇道:“先前四娘舅和大房那边也走得太近了些,这才让那边有机可乘,也不知经此一事,四娘舅他们可看出这里头大房动的手脚未曾。我们不如点一点四娘舅他们,好歹别让他再被大房那边给蒙蔽了,毕竟现任的伯爷还是四娘舅,若他明白过来他儿子是如何叫他大哥给坑了,今后再不向着那边,嫡脉这边拧成一股绳,想来也能和大房那边对抗一番。”
至于二少爷赵宜铵那就更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是被人谗谄的,他此前虽是不务正业,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但是那家青楼倒是从没去过的,也是在太夫人寿辰的前一日,他一个酒肉朋友说是那边新来了一个粉头,生得极是水嫩,硬拉他去了那边,然后几杯酒下肚,他就人事不知了,再醒过来,已经和他五叔一道两小我都被捆了起来。
跟着又下了一道圣旨,将安远伯府的长房长孙赵宜钧立为了世子,来由是赵家是以军功得的这个爵位,当今子孙中只赵宜钧一人善习武事,且高中了本年的武状元,大有其曾祖父的风采,可堪为继。
太夫人点了点头,“这倒也是个别例,只是你四娘舅……,唉!”太夫人对这个儿子已然是绝望已极。感觉以他那点子本事,便是和大老爷翻了脸,也是闹不出甚么明堂来的,还是得另想个别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