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言情由衷,说得极尽诚心,并且有理有节,让这个女子也禁不住佩服起面前这个小伙子来。
唐易点点头,“我就不拐弯了,我出20万,包含统统的东西。我这店铺毕竟是要红利的,并且这古玩店不比其他的店,不是走的薄利多销的门路,普通来讲,少于百分五十的利,根基就是赚个呼喊。这笔筒市场代价不低,但是我并不能包管卖出多高的价儿。如果我出的价儿分歧适,你也能够到其他店面看看。”
此笔筒直径不过7厘米,高不过14厘米,色彩为发亮的黄褐色,包浆莹润,并未有任何开裂迹象,可见一向以来世代相传,多有盘摸把玩。
“我听你的,就这么定了。”女子果断说道。
“我老公说能够是朱稚征的作品,但是又说,厥后清乾隆年间嘉定竹刻鼎盛,不乏名家,仿他的作品惟妙惟肖也不必然,他说本身没有这个眼力,便不能笃定是他的作品,还奉告我决不能乱来人。”女子顺了顺刘海,安闲说道。
女子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奇之色,她本来做好了唐易压价的筹办,乃至冒雨拜别的动机也闪过,却没有想到这个年青的小伙子竟然有此仁心,真真令她一时不知如何对答。
翻看竹筒底部,刻有一方印章:三松。
唐易不由一阵心旌摇摆,虽说对这朱稚征不甚体味,但当年在黉舍里学习明朝手工艺史的时候,嘉定竹刻,以及代表人物“三朱”,他还是有印象的。
笔筒底部,还刻出了鼎式的三矮足,而笔筒内部,则以去底的高浮雕和镂空雕镂为主,是一幅山石竹林间,茅舍之前高士操琴的画面,揭示了一种退隐山林、安好致远的淡泊意境。
“三松稚征,你老公没奉告你这是谁的作品?”唐易接口道。
“我买了。您开个价吧,想必你老公也叮嘱过你吧?”
唐易内心却有宝光打底,心想此笔筒绝对不止这个代价,而女子的书香之气,也让他非常动容,“大姐,我直言相告,这笔筒是文房用品,又兼明朝大师之作,现在算是市场热点,实际代价是要高过你的开价的。赶上明眼人,莫说10万,20万的代价也会收的。”
看到此处,唐易直觉顿起:明朝竹刻鼎盛之作,当属嘉定三朱,此物乃三松朱稚征神来之刀,技臻极妙。
唐易内心悄悄吃惊,如果釉里红双鱼小盘以百万计,那这个竹筒莫非代价能达到一百万?这毕竟只是一个竹制物品,并且宝光色彩为淡青色,和物件本身的木质属性相符合,必是竹筒本身的代价,没有埋没甚么东西。再说了,宝光色彩稍淡,最早也不过是明朝的物件。就算是一个明朝的竹筒,如何会有如此代价?
“如果我还要脱手东西,必然还来你店里。”女子感激地看了唐易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