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月想笑,但是眼泪却流了下来。
一旁的墨云看着这般孩子气的少爷,笑着打趣道:“少爷啊,俗话说得好,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该来的总会来的,早去晚去都是一样的。”
正说着话,一个仆人毕恭毕敬地走了出去:“少爷,老爷和夫人让你到正厅去一趟,说是有首要的事要与少爷商讨。”
白衣男人端坐上首,固然面色安静姿势安闲,但是从骨子里披收回来的傲岸,却让人莫名地有些害怕。他银丝满头,但是气色倒是极佳,且五官精美,面貌俊美,让人不管如何也不信赖他已然活了两百多年。
此时,墨敌国和钟离月正在正厅中恭敬地陪侍着一个白衣白发、瑞气绕身的男人。
瞬息间,四周的威压便消逝于无形,仿佛方才的统统只是错觉。但是钟离月晓得,这并不是错觉,凡人之于神仙本就是如同蝼蚁普通的存在啊。
“少爷,那何雨柔但是何书礼的女儿,她姐姐还是贵妃,如果她记恨,恐怕对我们墨家倒霉。”墨影眉头微蹙,有些担忧道。
明显只是很随便的一个眼神,墨敌国却生生感遭到了如同数九寒冬普通的冰冷。手微微一抖,手中的描金紫砂茶壶几乎拿捏不住,幸亏一旁的钟离月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才制止了在许逸风面前失礼。
墨府修建的极尽豪华之能事,如果不晓得环境的人,还会误觉得这是孤竹国的皇宫。特别墨府的正厅,竟比天子的金銮殿更气度。
墨倾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算了,我陪娘亲和爹爹坐在这里好了。等我再长大一些,就有力量了。嗯,或许我应当像墨云和墨影那样学学武功,那样便能够抱着娘亲飞来飞去的。孩儿看他们平时那么安闲萧洒,也非常恋慕呢。”
钟离月摇点头,已然泪流满面。
有那么一刹时,许逸风乃至在想,钟离月当初到底看上了这个墨敌国甚么?有钱吗?
墨敌国一边亲身给白衣男人沏了一杯上好的君山银针,一边谨慎翼翼道:“逸风上仙,倾尘交给玄羽门是早就说好了的,按理说我不该该违背承诺。只是倾尘他还小,我实在是舍不得。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让他再陪我几年……”
说到这里,钟离月再也说不下去,将墨倾尘悄悄向前一推,以手掩住哭泣声,身材却颤抖得好似那秋风中残落的落叶。
“哼,那就好。”许逸风广大的袍袖一甩,不再言语。
钱?真是好笑。那些凡人的东西,仙家又岂会放在心上。
“我总感觉他们叫我去准没功德,我们还是晚点再畴昔吧。”墨倾尘头也不抬,“嘎吱”一声又踩碎了一片枯叶。
墨云辩驳道:“我不这么以为。她固然贵为郡主,但是我们墨家一贯循分守法,向来未曾偷税漏税,就是官府想找我们的费事也没那么轻易。再说了,她一个小丫头电影,能翻出甚么风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