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忙摆手谦逊道:“呵呵,不敢当、不敢当……”
山谷愈发幽深,古木富强,遮天蔽日。一炷香以后,仿佛来到了山谷的绝顶。火线背阴的山坡上,有丈余高的洞口模糊约约。
船头的白灯笼在微微摇摆,而那位木申先生端坐不动,只是他的手中却多了把熟谙的短剑,正举在面前猎奇打量。
无咎仓猝奉上笑容而谦虚聆听的模样,内心却在暗忖不已。谁管你如何风骚,本公子只对传送阵有些猎奇。那究竟是个甚么东西,与前去灵霞山有干系吗?
无咎接太短剑,便要塞回包裹,像是不放心,转而悄悄揣到怀中,随即有些不测。修仙之人?除了先生、主子与贼人以外,想不到本公子又多了身份。他动机一转,随声应道:“啊……然也!”
只是杏儿、枣儿那两个女孩子令人可惜,唉……
无咎坐起来,又是一怔。
无咎有些心虚,支吾着说道:“今岁开春,才将动手尝试,眼下尚未入门,正故意寻仙访道,咳咳……”他恐怕露馅,不敢多说,转而扣问:“先生……该是道中高人?”
灵霞山?没听错吧,竟然有人要去灵霞山。
无咎稍稍游移,应了一声,伸手拧着衣袍上的水,拎着包裹,俯身穿过船篷。
无咎连连点头,举手笑道:“既然美意相邀,恭敬不如从命!”
短剑不过一尺来长,揣入怀中腋下倒也使得。这就叫吃一堑长一智,以免身边的这位再脱手动脚。而他的问话有些花样,仿佛深谙此道!
这般愿意造作,是不是很无耻?而将求于人,则先下之。本公子乃凡人一个,又岂能免俗呢!
恰于此时,一声轻微的闷响传来,像是撞到了甚么,震得划子猛地颤栗了下。
划子无人把握,却也漂流安稳。而奇特的是,船上竟然无桨无橹。
木申边说边走,忽而停转问道:“现在我已万事俱备,只待解缆远行,道友是否情愿结伴,相互也好有个照顾……”
无咎暗自忐忑,又听号召声传来,只得分开过人高的野草,并爬上山坡,好不轻易来到了洞口前。他见木申正在含笑等候,忽而心头一颤抖,故作安闲道:“如此曲径通幽,必有洞天福地。道友真乃游戏风尘的隐士高人,呵呵……”其话虽如此,却悄悄啐了一口。
不知不觉中,风声乍起。且地点晃闲逛悠,仿佛人在云端而飘忽不定。
无咎怕本身没说清楚,接着问道:“尚不知……先生在那边泊岸……”他话音未落,话语声随之响起:“天明泊岸,到时便知。”
无咎从打盹中展开双眼,神采微愕。
无咎只得回过甚来,还想多问几句,却见端坐中的对方已是双目微阖,底子不肯理睬人的模样。他自讨败兴,悄悄咧了咧嘴,随即靠着船舱,伸直了双腿,倚着包裹,冷静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