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田筱青,单独站在洞口前,许是有感而发,话语神态中透着莫名的欣然。她经历盘曲,倒是与云圣子相仿,对方临终前的悲惨与无法,又何尝不是她来日的写照。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来去仓促,亦不过空余执念罢了。殊不知雁过无痕,叶完工泥!
无咎耸了耸肩头,安然道:“大姐呀,我也说不清楚!”
这女子觉得遭到了戏弄,更加羞怒起来,回身便要拜别,却见骆山踉跄着退出洞口,并有人抚掌嘲笑道:“呵呵!竟敢来到灵山厮混,无道友你好大的胆量呀!”
无咎在洞口的两丈外站定,并勾着头谨慎张望。
这女子看似要强好胜,却苦衷极重,略加教唆,便已方寸大乱。不见我人在此处,还问去了那边?
“无师弟,须知人死为大,不得忽视,尊称一声云师兄,方为应有之义!”
田筱青身形微顿,神采微沉:“不得无礼!”她固然人到中年,却眉眼清秀,很有几分姿色,乍然发怒,尤添几分冷傲。
便于此时,宗宝与骆山抬着一人走了出去,手足盘结着,身子伸直着,竟是云圣子本人的模样,却面如干枯,双目紧闭,明显是没了朝气。
他伸出两手,悄悄将云圣子的遗骸抱了起来,表示道:“诸位旁观便可!”
“猜想罢了……”
无咎转过身来,微微惊诧,随即摇了点头:“一名百岁白叟,与我祖父辈的年纪相仿,调侃逗趣倒也没啥,却不敢称兄道弟!”
宗宝想了想,发起道:“要不就刻上‘云圣子之墓’……”
………………
感激:姑苏石、o老吉o、社保yuangong、小猪乖乖猫的恭维与月票的支撑!
宗宝道:“无人过问。至于你说的木管事,来时未曾遇见,或是仙门出了变故……”
又来了,放下架子说个话很难吗?
洞口中又冒出一男一女两道人影,恰是宗宝与田筱青。两人见到无咎也是非常惊奇,却又各自松了口气。此中的宗宝得空分辩,与骆山招了招手,对方会心,随即并肩往回走去。田筱青则是往前移步,轻声道:“无师弟,请以师姐相称……”
田筱青还没听到过有人如此说话,顿时神采微赧,目光核阅,叱问道:“此地凶恶,为何你却安然无恙?”
田筱青胸口起伏,脱口道:“你既然说不清楚,又岂能……”她摇了点头,强作平静道:“且罢,无师弟,两月不见踪迹,尚不知你去了那边?”
无咎拎着短剑,走向洞口:“田姐姐,你是否管得太宽了?”
田筱青微微瞠目,像是见到了一个怪物,却又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般的叱道:“言行不一,道心不存。你既然不修仙道,又来此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