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碰到不懂的东西,向来很谦虚,一边听着,一边点头。
无咎俯身从地上捡起曾经丢弃的明珠,擦拭了下,支出囊中,目光斜睨,却见木申正在凝神张望。他直起家来,打着号召:“木管事,你不是要抓我吗,来呀……”
“你……一个凡夫俗子,无知恐惧!”
“你不惧灵威?”
如此说来,本人能够分开此处了?
洞窟中,还是老模样。四周闪动的玉光,还是在披发着幽幽的清寒。
当间的那根石柱下,坐着一道青衣人影,再不顾屁股的冰冷,尽管紧紧抓着短剑不放手。斯须,他长舒了口气,怔怔的双眼中总算是规复了几分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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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虚惊以后,又不由欣喜,伸手拍了拍石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很有兵法之精美!愿再接再厉,烧死阿谁家伙!”浅而易见,石柱中藏有残存的乾坤晶石。他又高低打量,两眼热望。
无咎却已回身走开,还昂着脑袋自言自语:“那家伙虽坏,倒也吐了句人话。靠天靠地,都不如靠本身啊!而我只是一个悲天悯人的荏弱墨客,何如、何如、奈如何……”
无咎点了点,咧嘴一笑:“我此人早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戋戋乾坤之威,又奈我何,嘿嘿、呵呵、哈哈……哎呦……”他见洞口处坐着的木申已是两眼瞪圆,而怒容满面,笑得愈发对劲,却一不留意,屁股湿滑,“扑通”溅落水中,仓猝狼狈爬起来,却还是不忘昂首呲牙一乐。
木申已从地上站起,两眼中喷着肝火,再不顾其他,伸手祭出一张符箓,恨恨道:“小子,休得放肆……”随其手指一点,火光乍现,转眼之间,地点的四方气机窜改,一片火雨吼怒而去。
无咎摆布张望,惊嘘了声。
无咎见木申不肯过来,且问话中透沉迷惑,暗自有所猜想,为此胆气壮了很多。他挪动几步,坐在近旁凸起的乳石的上,却被滴水激得一颤抖,强作安闲道:“哼,说来听听,便知真假……”
石柱四周的空中,非常平坦。从乳石滴下的水,在洞窟中积成半尺深,像是一汪浅浅的玉泉,偶尔有滴答的水声敲碎清幽,再波纹荡去,有着阔别尘嚣的别样活泼。
无咎昂首看向七八丈外的洞口,再次缓缓往前迈出一步。仍然无恙,只是体内仿佛多了一种莫名的连累,叫人无从摆脱,而又感受莫名。他伸手摸向腰间的短剑,转头看向那诡异石柱。
木申去而复返,人在洞口站定,幸灾乐祸般地啐了一口,惨白的脸上带着嘲笑:“此处竟然是处烧毁的灵矿,呵呵……”而他笑声未落,不由神采猜疑。
木申咬了咬牙,渐渐分开了洞口,在摆布盘桓了半晌,又一甩袍袖掉头返回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