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丫头看着年龄不大呀,甚么眼神?而她明显纵马踩踏,却不体贴死活,反倒当作善举,亏她说得出口!
言成俄然没了耐烦,沉声叱道:“我小妹在此,还不讳饰耻辱!”
咦,人在那里?记得我叫无咎,为何寻不见了……
问的奇特,我又是何人……
那兄妹俩自顾说话,底子不容别人插嘴。
恰于此时,六合崩塌。
骑马跑在前头的是位女子,十6、七岁的风景,一身杏黄色的劲装,头上挽着绣帕,发梢随风飞扬,非常英姿飒爽。随其一提缰绳,马儿“咴咴”着慢了下来。她扭头回望,白里透红的面庞挂着一层密密的汗珠,扬声唤道:“大哥……”
黄衣女子仍然是满不在乎,却见她大哥还在点头,忙告饶道:“小妹只想早日到达鹭江镇,这才自作主张抄了近道,嘻嘻……”
“应当有吧!传闻鹭江的许家,与古剑山素有渊源,这才替代仙门而广纳弟子,远近同道趋之若鹜……”
双成往前两步,又缩手后退,扭头为莫非:“大哥,他倒是理直气壮,莫不是要赖上你我?”
无咎歉然称是,忙将雨布裹在身上。而雨布只要三五尺大小,难以蔽体。
“嘻嘻……咦?”
我从那边而来,又要往那边去?
无咎缓了口气:“想不到这位言成大哥,竟为羽士妙手!本人无咎,虽不懂仙道,却敬慕久矣……”
雨布扔在地上,扬起一阵沙尘。
唉,每逢对劲,总不悠长。莫不是上天妒忌,这才铁蹄无情而尽情踩踏?
男人赶紧退后两步。
“轰――”
长衫男人策马慢行,随声道:“以你凡俗间的手腕,对付不来凶悍的异兽。倘若碰到了修士,更无还手之力。”
飘萍无依,孤单难以落脚。无拘无束,却连孤傲的脚步声都听不到。这不是要走的路,哪怕烟花易冷,起码背后另有身影相随……
身为大哥的男人悄悄考虑了半晌,谨慎道:“你是何人?缘何这般……”
大哥言成冲着沙坑中阿谁蓬头垢面的人影淡淡一瞥,嫌弃的神情溢于言表,仓猝点头:“我的长衫并非俗物,焉能随便借人。”
随后而至的年青男人,二十出头的年纪,身着长衫,头挽道髻,方脸微黑,边幅浑厚而神情暖和。他骑在顿时,收紧了缰绳,含笑抱怨道:“小妹,你放着大道不走,恰好要走这戈壁荒滩,如有不测,叫我如何给爹娘交代?”
想我本来都城公子,成了教书先生,再又倡寮管账,接着变身贼人,继而玉井弟子,现在商贾为生。
不知又畴昔多久,那万千的沙粒忽而从沉寂中缓缓醒来,并滚烫着、腾跃着、流淌着,再从四周八方堆积到空荡荡的腹中,旋涡又生,却少了暴躁,没了冲撞,暖和的空灵与安闲,叫人温馨的直想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