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缘何有假?只不过修炼经年,始终不得入门罢了!”
蛟老与叶添龙则是守在道旁,防备的神采中透着几分迷惑。
蛟宝儿正要带着娟儿拜别,循声低头一瞥,讶然道:“此乃“万”也,乃部落的古字。无兄缘何晓得,实在出人所料!”
“兹事体大,不敢坦白。”
他竟摆出了抱屈受屈,引颈受戮的架式。
叶添龙将手中的宝剑抱在怀中,跟着逼近一步,却沉默不语,满脸的冷峻。
娟儿嘴角一撇,辩白道:“他那里像个修神仙,清楚一个满嘴胡话的傻儿,还又脏又臭……”
在玉井峰前山的绝壁边上,站着两位男人。一个是背着双手的玄玉,一个是垂手肃立的木申。
木申神采慌乱,悄悄无法。
这个蛟宝儿年事不大,却沉稳内敛,仁慈漂亮,是个不普通的女子。贰心头一动,伸手在地上画出一个字符:“宝儿女人,你可认得……”
与之同时,“锵”的一声寒光出鞘,一把利剑抵近脖颈,并跟着叶添龙的手腕在微微颤抖,虽相隔不过两根指头,而冰冷的寒意竟直透肌肤,直叫人头皮发紧,浑身汗毛竖起。只听对方淡然说道:“敢有半句不实,人头落地!”
来人仓促忙忙停下,犹自上气不接下气,瞠目惊诧:“谁是无掌柜?”
叶添龙收剑入鞘,退后一步,却冷着脸,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不得入门,便不是散人羽士。莫要觉得,我杀不了你……”
无咎倒是一变态态,振振有词道:“发愤仙道,且身材力行者,均为修士,何来凹凸贵贱之分?你莫要仗势欺人,有胆劈我一剑尝尝。哼,我此人吃软不吃硬,硬起来不要命……”
无咎一拍腰间拴着的皮郛,想都不想脱口答道:“两端猛虎,一死一伤。有人割取死虎的虎胆,被伤虎撞翻落入我手,谁料那牲口竟用大嘴将我叼起一起疾走,将至天明时分力竭而死。我这才幸运逃脱,途中实在凶恶万分,啧啧……”
叶添龙抓着剑鞘的手腕上扭动着青筋,面无神采的脸上竟然暴露一丝奇特的笑容。那不是真的在笑,而是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境地。
玄玉微微皱着眉头,出声道:“谁料两位师伯晓得以后,却将我怒斥一通……”他转过身来,神采微沉:“你且给我从实道来,他一个没有灵根的凡人,如何铜筋铁骨、宝贝难入、御风神速,又是如何斩杀两位修士……?”
篝火旁的蛟老与叶添龙等人皆闻声看来,一个个神采存眷。
搁在昔日,只须低个头,服个软,这事儿也就畴昔了。
蛟宝儿稍显难堪,歉然出声:“娟儿她口无遮拦……”
……
蛟宝儿的为人倒还不错,微微点头表示,却只是目光打量,旋即又欲说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