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只得停下脚步,悄悄皱起了眉头。
当人流落已久,无处可去的时候,只会想到一个处所,家。
小桃倒也善解人意,适时收住话头,随即幽幽一叹,道:“公子问的是将军府?”她清算下思路,接着说道:“当年将军府的一百余口尽遭腰斩弃市,我还曾为公子的不幸彻夜堕泪,所幸厥后传闻,公子单身逃出了都城。现在时过五年不足,此事不再有人提起。传闻府上早已荒废……”
小院不大,简朴洁净。花藤下摆着桌凳,上面另有一个盛着针线的小小绣篮。
无咎沉默很久,伸手拍了拍马背。枣红马打了个响鼻,“沓沓”渐渐前行。
城,仍然还是阿谁巍峨宏伟的有熊都城。
而不管是否,都挡不住游子回家的脚步!
无咎跳上马来,目不斜视,摸出一锭金子扔了畴昔,利市推开长枪,背着双手举头而行。
五年了!
无咎仿佛想起了甚么,没有顺从,跟着女子来到街边的小院,并一前一后走了出来。枣红马也没栓,直接丢在门外。
无咎伸手拍了拍枣红马,抬脚走了畴昔。
地上的男人微微错愕,随即捂着胸口一阵“啊啊”惨叫,接着又打了个滚,竟一把抱住无咎的双腿:“大族公子纵马踢人,出性命啦……”
无咎几步走出院门,仰天吐出一口浊气,待狼籍的心境稍稍趋缓,这才循着街道持续往前。而除了跟从的枣红马以外,不远处仿佛还多了几道人影。他却没故意机理睬,尽管沉着脸冷静踱步而行。
…………
无咎剑眉一挑,冷冷道:“五百两太少了,我给你五锭金子!”他话音未落,手上抓出五锭金子,竟是带着模糊的吼怒声,一一往下掷去。蓦地间骨骼断裂,血光迸溅。
摆布的三个男人目瞪口呆,随即各自面露恶相。
城垣邻近,一座高大的城门呈现在火线。挑角飞檐的城楼上,站着顶盔披甲的兵士,另有烈焰大旗飘荡,上述玄色大字,熊。两丈宽、三丈高的城门的两边,一样守着持械的甲士,个个挺胸凹肚,杀气腾腾的架式。而进收支出的各色人等倒也安闲,有赶车的、骑马的,也有步行的、扶老携幼的,从城门中来往不息而络绎不断。
有熊国的都城。
恰于此时,几道人影从街口冒了出来。此中一人行动妥当,厉声喝道:“都城重地,谁敢撒泼!”手机用户请拜候http://
无咎撩起衣摆,坐在桌前,摆手道:“不必了!本来你是小桃,缘何住在此处,这是……”他打量着小院,神采中仍然有些迷惑。
穿过城门,青石板路直通火线,并无常见的街景与喧哗,而是远处的房舍成群,四周树林成片,只要各个路口摆放着货卖的摊子,或是几间铺子,地点显得极其宽广而又温馨。若非那耸峙的城垣,几如置身于山野故乡的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