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爷也是错愕不已,随即又松了口气,道:“若真如此,倒也无妨,只须多加谨慎,切勿感染倒霉!”
洪老爹嘴巴一咧,竟扯下几根髯毛。
蛮子闲着无事,照看起牲口,待忙活半晌,站在棚下甩着脚上的泥巴。
蛮子高举火把,稍稍打量,便觉着头皮发紧,仓猝持续往前。而没走多远,路旁又是一间草屋。他忍不住渐渐停下,将火把探入半掩的屋门。少顷,不见动静。他壮了壮胆量,悄悄挪动脚步。
草棚子下,只剩下了长幼二人。
马车载重,门路泥泞,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便不能不就昨晚的迷惑有所计算。不然世人难以放心,凡事还须弄个明白才好。
洪老爹跟着笑道:“憋闷多日,身子骨都酥软了,再这般下去,整小我都要烂在此处……”他赶着话头,猎奇道:“那人毫无朝气,迟迟不见魂转,与死了没甚两样,却又肉身无缺,实在罕见啊!我记得有个说法,人死成煞,僵而不化……”
不消多想,这就是乱葬场、野坟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