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的鼻子里哼了一声,非常不觉得然。
无咎的目光再次落在秋千上,耸耸肩头:“我也不晓得……”他站起家来,似有不解:“何为庭广之累?”
无咎又问:“人瑶池地……”
“此言差矣!天降大任于面前,又岂能拘泥于凡尘俗世!”
秋千还是耷拉着半边,寂静仍然,便是一阵风来,也扯不动它沉沉的孤单。
………
祁散人坐在桌前,又道:“据我所知,平常修士,想要收取一把神剑已属不易,若敢贪多,必遭反噬。你却以凡人之躯,接连收取两把神剑,并与之融为一体,虽已闪现恶相,仍然叫人难以置信!”他说到此处两眼一瞪:“愣着何为,莫非不信老朽?”
“哎……我没说完呢……”
“如你这般说来,干脆混吃等死算了!”
祁散人手抚髯毛,轻咳两声:“咳咳……普通人不敢欺负我!”他稍稍难堪,侧目打量,迷惑道:“你想让我帮你杀了姬魃?若真如此,你是否便随我分开都城?”
祁散人跟着站起,掰动手指头分辩:“庭广则爽,冬累于风;树密则幽,夏累于蝉……”
无咎坐在桌前,抄着双手,仿佛还沉浸在春季的暖意中,单独冲着不远处的秋千怔怔发楞。
无咎吐出果核,目光一斜:“我小我恩仇,不必外人插手!而我家在此处,缘何随你分开?”
宝锋坐在一旁,趁机举荐:“这是刀旗、马战铁与吕三,同为破阵营的兵头,余下的诸位,也都是破阵营的老兄弟!”
“公子,我兄弟并非为了财帛而来……”
祁散人不测道:“你真要带兵兵戈,去帮着一个凡俗的贵爵成绩天下霸业?繁华繁华,过眼烟云;浮名利禄,庭广之累……”
“公子莫非嫌弃我等无用?倒不打紧,城外还稀有百号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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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的野草已被除尽,倾圮的砖石瓦砾清理一空,东侧的墙角下竖着陈旧的兵器架子,并清算了一个角落当作马厩,西侧的水井边则是摆放着水桶扫把,而清算出来的几间屋子,也扑灭了灯烛。曾荒寂败落的地点,多了几分朝气。特别是院子当间扑灭了落叶与枯枝,熊熊的火光将四下里照的通亮。十余个兵汉则是围坐四周,烤着肉食,饮着烈酒,谈笑声不断于耳。
无咎的眉梢抽搐着,沉默半晌,将手中的骨头丢进火堆,鼻端顿时传来一阵骨肉炙烤的气味。他渐渐站起家来,轻声说道:“诸位大哥早些安息……”言罢,他回身超出祁散人单独走向后院。
无咎蓦地转过身来,再无之前的深沉冷峻,而是带着几分狰狞嘶声大吼:“家仇难报,门庭式微,身为人子,岂能无动于衷?乱世当道,群雄争锋,身为男儿,谁不想金戈铁马博取功名?另有诸多兵汉以身家性命相托,又该如何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