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一人一马回到了公孙府的门前。
“一点儿都不简朴!”
穿过前院,来到后院。
无咎不觉得然笑了笑,忽而又心头一动,接着问道:“有蛟与凤翔,均为凡俗部落,缘何会有《万兽诀》那样的法门,实在叫人奇特……”
而他话音才落,一线微小的火光突如其来。近在天涯,令人防不堪防!
附宝儿与蛟老悄悄坐在一旁,非常淡定自如。
而他问话的本意并非如此,而是那张大弓与夔骨指环的来源,却又怕附宝儿借口讨要,干脆避而不提。
一对风华谷祁家祠堂的老邻居,现在再次聚会并成为了火伴,固然相互身份有别,倒是多了几分可贵的调和与随便。
无咎持续踱着步子,牢骚不竭:“破阵营的这群老兵,多数有家有小。当然建功心切,却赤手空拳,肚子也吃不饱,上了疆场只能白白送命。试问,遗下的孤儿寡母谁来赡养?”他话语一顿,无法又道:“我也想帮着少典成绩王业,何如力不从心啊!”
“报仇以后,便看你可否找个借口压服我!”
天意、神旨?
帐内没有灯光,显得阴暗酷寒,另有阵阵冷风打着旋儿从帐门吹出去,所卷起的灰尘草屑有些呛人。
…………
祁散人微微瞠目,却不及多想,仓猝起家拂袖鞭挞,那一线火光顿时消弭于无形。而他才要发怒,却见一张欣欣然的笑容沉浸在不测的高兴当中:“御火术倒也简朴……”
“谁让你晓得祭火之术呢,当物尽其用而人尽其才!”
附宝儿与蛟老留了下来,伴随的另有两个身裹皮袍腰插钢刀的部落男人。
落叶各处,满院的萧瑟。而石桌前有人独对秋色,正怡然得意。
祁散人不觉得忤,反倒是抚须浅笑,点头说道:“这才是曾经的无先生,不平不挠的流浪公子!说句实话,老朽真怕你堕入仇恨而难以自拔。有道是心障不除,六合永隔啊!”
“我……我老道向来都是本质不改,倒是你出城一趟故态萌发不说,还带着一身兵痞的风俗!哦……莫非苦衷已罢,想要随我重返仙途?”
附宝儿面带笑意,自问自答:“你我若非神族的先人,如安在洪荒丛林的血腥拼杀中持续传承至今?如何开种五谷,钟鼎有序?如何驱虎擒蛟,飞天遁地?又如何仙凡有别,阴阳循环?有人说了,统统出自浑沌而物竞天择,而我又问了,你我的先人究竟来自何方……”
这小子怎会御火术,他要用心暗害本道?
《万兽诀》,有差遣天下万兽之称,虽不尽然,却也非常奇异。而此中的很多法门,离不开修为神识。说白了,平常的凡人底子发挥不了《万兽诀》。
“传闻你小子成为将军,缘何又返来了呢,随身侍卫那里去了,既然贵为将军,也该有几分将军的威仪才是,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