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的西门与东门相仿佛,只是在风雪中显得有些萧瑟。且四周房屋希少,远近空旷,即便天光明白,也难见人影出没。
无咎仍然裹着袍子坐在顿时,眯缝的两眼中闪过一丝猎奇。
雪还鄙人,却小了很多。
无咎话音未落,便有人出声经验。
祁散人不乐意了,伸手指责道:“昨夜同甘共苦,本日如此无情,诸位很不刻薄,与你家公子有得一比!”
祁散人抬脚走了出来,四下打量道:“嗯、嗯,虽也粗陋,却也拼集,本道且委曲一回!”
宝锋怒斥了几句,冲着无咎难堪一笑。无咎也不介怀,驱马直奔营中的主帐而去。而祁散人则是连连点头,明显没有将军纪疏松的破阵营放在眼里。
据悉,现在的破阵营号称八百之众,实则只要七百多个老兵,这还是宝锋四兄弟极力招揽的服从。究其启事,不过有二。一则破阵营闭幕已久,民气难归;二则公孙公子纨绔年青,尴尬大任。
跟着宝锋的一声大喝,辕门近前的板屋中跑出两个兵士。其各自裹着厚厚的皮袍子,行动倒也敏捷,却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发着牢骚,待看清了来人,忙又嘻嘻哈哈口称将军,这才手忙脚乱翻开了栅门。
宝锋胸脯一挺,趁机与身边的三位兄弟使个眼色而回身走出帐外。少顷,三声鼓响。沉寂在风雪中的虎帐,也随之多了几分动静。
祁散人策马不断,竟是在城门前慢跑了一圈,非常耀武扬威的模样,待他显摆过后,目光一瞥,转而又打量着紧闭的城门,点头道:“本道亦曾伴同少典殿下出城,一贯穿顺无阻。而你公孙将军倒是吃了闭门羹,看来破阵营将军的头衔不值钱啊!”
昨夜不但见地了云霄楼的豪华,还在酒足饭饱以后猖獗一回。尤其甚者,砸了云霄楼,打了铁骑营的将军,如此可贵而又不凡的经历,足以让这几个兵汉吹嘘半辈子!
无咎微微一笑,双手扶案站起家来。
如此急着出城,也是迫于无法。砸了云霄楼,又打了人,对方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便如某个老道所说,都城是待不下去了,无妨走为上策,远远躲到城外的虎帐中。且雄师开赴期近,或许便可大事化小而小事化了。
门帘后又是一间帐篷,兽皮铺地,设有软榻,一样扑灭着火盆,显得非常清爽温馨。
有熊的都城,有东、南、西、北道四道城门,每晚亥时封闭,早上要过了卯时才会开启。
宝锋四兄弟昨夜一宿没睡,又接赶紧碌至今,早已怠倦,各自带着部属的队警告别拜别。
一串铁蹄声带着雪花到了近前,话语声响起:“本道的骑术如何呀……”
祁散人坐下的骏马,外相锃亮,鞍辔齐备,明显来高傲户人家。不管他是偷也好,借用也罢,能人不知鬼不觉地将一匹马弄出马厩、高墙,也是一种本领。由此可见,老道并非一个循规蹈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