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微微惊诧,跟着慎重起来,拱了拱手,歉然道:“我虽出身将门,实则一个懵懂小儿。有关疆场的端方虽有耳闻,却非详确,还请老道多多指教!”
天气灰蒙,似有雪花飘下。
祁散人正襟端坐,一番语重心长,好不易逼得某位公子有所收敛,谁料转眼间对方又是故态萌发。他揪着髯毛,渐渐闭上双眼:“没有……”
无咎也不客气:“那我就唤你一声老吕吧,少典的箱子安在?”
无咎看着翻开的箱子,说道:“又给我送来两套锦袍,想来姬少典是一清二楚啊!”
祁散人目光一闪,像是愤怒未消,拂袖起家,催促道:“休得啰嗦!你是要刀、还是要剑,转头炼制给你便是!”
老道乃是行军供奉,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
无咎的手中只剩下的剑柄与剑鞘,就势放在桌上,讪讪一笑:“嘿嘿,偶然之过,莫怪、莫怪,小子给你陪个不是……”
宝锋与几位老兄弟齐声呼应,祁散人则是二话不说带头就走。
而祁散人尚未答话,挥袖一甩收起了地上的玄铁。
一套玄色的铁甲,两件玄色的锦衣棉袍,一件猩红的兽皮外袍,一把镶金嵌玉的带鞘宝剑。
“哼!从今今后,本道要看着你、管着你,寸步不离……”手机用户请拜候http://
既然有了公孙公子的承诺,儿子的出息有了下落,身为当爹的,这日子便也有了盼头!
敌我两边的虎帐当中,皆供奉着仙道妙手。既是两邦交兵,归根到底还是凡人的厮杀。而正如所说,修士坐镇,仅为旁观,却并不参与胜负的争夺。这是疆场的端方,也是仙门的端方。若非不然,凡人之躯又如何到达飞剑之利?故而,修士随军的真正企图,便是相互羁系,以防有人坏了端方。而如果某位公孙将军发挥魔剑大杀四方,结果然的难以设想。
祁散人的面皮颤抖了下,猛地睁眼:“本道独一的两张人仙符箓,乃是当年修为顶峰时所炼,你倒是贪婪不敷,还多多益善?哼哼,一张都没有!”
祁散人低头打量,惊诧道:“玄铁?”
老道说到此处,神采冷峻。
祁散人肝火稍缓,还想喝酒,这才发觉杯子已被摔得粉碎,只好收起玉壶,哼了声道:“疆场之上自有端方,修士不得插手凡人之争。你若敢动用神通神通或是飞剑,必将惹来仙门混战而殃及万千的兵士。到当时候,你百死莫赎,神洲再大,也再无你安身之地!”
“老道好眼力!此物来自于古剑山的苍龙谷,恰是玄铁!”无咎阿谀一句,伸手表示道:“烦请炼制一把长剑,锋方便可。却不要太重,以免骑在顿时有所累坠;也不要太轻,趁手就行!别的……”他以相商的口气,又道:“不知到时可否观赏一二,权当开开眼界,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