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在外,没了虎帐的安闲与温馨。每到晚间,搭起帐篷,扑灭篝火,当场安息。天明时分,再踏着积雪覆盖的大道持续赶路。
不知不觉,夜色已深。
晓行夜宿,一日三十里。
不远处的几个兵士正在搭着帐篷,四周则是扑灭了一堆堆的篝火。
半夜时分,静坐中的祁散人忽而展开双眼。床榻还是鼓鼓囊囊的老模样,像是有人熟睡如旧。而他倒是微微惊诧,站起家来,走到榻前一把扯开被褥,榻上竟然空无一人。
不过他承诺了,今后照实奉告。而眼下倒是:人在尘凡中,来去也仓促,风雨渐迷离,只待月独明!
“大半夜的,捉甚么迷藏……”手机用户请拜候http://
真是够了,我爹活着的时候也没有管得如许多!
快意坊的糕点再多,也架不住人吃马嚼。现在一块都不剩,便是本身想吃都没了。
无咎渐渐停下脚步,斯须,两斤多重的一块烤肉下了肚。他站在雪地里擦拭着双手,抬眼看向远方。
老道的自言自语有何所指,他不肯多说。
门帘掀动,公然是祁散人走了出去。
吕三挪近两步,擤了把鼻涕,寒气难耐,颤抖着伸手烤火,带着一脸的馋相笑问:“公子,另有糕点么?”他话音未落,在场的老兄弟们皆神采等候。
一起之上天寒地冻,干粮难以下咽,而公孙公子时不时拿出几盒甘旨的糕点,实在叫兄弟们吃的嘴馋。
老哥几个也不在乎,持续谈笑逗趣。
无咎走到帐篷前,哈腰抓起木橛利市插入冻得坚固的雪地。他又扯过绳索栓牢,绕开几步,一把推开抡锤的兵士,再如法炮制。
“唉,这小子真是不循分啊!”
“我要睡觉!”
雄师不敢停歇,顶风冒雪持续前行。传闻有熊国要以雷霆之势,来个攻敌不备,一举夺下始州国侵犯的边关领地。而边关距都城足有千里之远,也就是说火线另有半个多月的路程。
身后无人,老道没有跟出来。
无咎转头看了眼,抬脚走向就近一堆篝火。宝锋等几个老兄弟正凑在一起烘烤着干粮,见自家将军来了,各自抬手号召。他走到近前,蹲在火堆旁,拿起湿漉漉的树枝叉起一块冻肉举起来,冰火相接,烈焰中收回‘嗤嗤’的响声。
吕三捧着干粮停了下来,神采中透着几分遐思,随即咧着沾满焦黑的嘴巴,暴露一口黄牙笑道:“嘿嘿,我还真看上了一名女人!”
号角声声。
山坡的四周,尽为荒漠土岗,在白雪的覆盖下,延绵起伏而一望无边。雄师的临时营地,则是前后延长2、三十里。那点点的篝火以及无数的车马帐篷,在夜色中显得极其壮观。特别是十余里外的土岗上,矗立的大纛与两面王旗非常夺目。毋容置疑,那是中军地点,也是王族中的长辈,以及姬魃、姬少典的行营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