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滨深觉得然道:“道兄所言有理,不过……”
咦,这还是那头幼蛟吗……
一坛子酒不过三五斤,转眼间点滴不剩。
拆了快意坊,并非初志。何如桃花、廖财与王贵不知改过,又何妨赐与重惩呢!
无咎看向来路,神采自嘲。
而在青楼当中耍威风,实在无趣。那两个狎妓的修士,也底子不值一哂。如果能将灵霞山的玄玉给按在地上暴打一顿,那才叫痛快!
无咎惊咦了一声,犹自难以置信。
他似有不忿,恨恨道:“平白一场热诚,莫非就这么算了?”
无咎怒叱了声,抬手挥动。
只见不远处的草地上,横卧着一条丈余长的大蛇,却头顶生角,四肢锋利,遍体黑甲,蜷成一团,张着大嘴冲着所抱的坛子便狠狠咬去。“喀嚓”一声陶坛碎裂,酒香四溢。它顿时髦抖擞来,“吸溜、吸溜”饮起了酒。
无咎措手不及,失声道:“咦?我话没说完呢……给我返来……”
无咎循着小径,绕过村庄,前去未几远,便已能看到畴前住的处所。而别人在顿时,禁不住又是目瞪口呆。
且罢,先去祁家祠堂。
无咎仓促起家,而枣红马也跑没影了。他仰天长叹了声,随即纵起家形,往回跑出去好几里远,这才将马儿拦住,接着直奔风华谷而去。
而他稍稍凝神,顿时一怔。只见骨环内摆放着一大堆东西,本来整齐有序,此时倒是一片狼籍,另有一道黑影在此中高低翻动而为所欲为。
那匹枣红马毛发光鲜,四肢结实,且鞍辔俱全,马背上还带有水囊、行囊,用来代步赶路再好不过。既然阔别灵山而再出世俗,不便等闲动用灵力。恃强凌弱,非君子所为。还是当回凡人清闲安闲,现在倒是驰念风华谷中的安宁了……
别的,废墟前还站着一名老者与一名中年人。
黑蛟四肢挪动,点头摆尾,并冲着无咎张了张嘴,一对血红的小眸子子仿佛透着要求的神采。
昨儿分开铁牛镇的时候,已是天近傍晚。
……
而只要筑基妙手,方能御剑飞翔。何时才气达到那样一种境地呢……
一起寻来,始终不见黑蛟的踪迹。那家伙腾空一蹿就是十余丈,比起羽士妙手也不遑多让。现在已是半个时候畴昔,看来想要追上并不轻易。
那片熟谙的山坳上,仍然竹林环抱,溪水潺潺,而曾经的祠堂院落却不见了,只剩下一片段壁残垣!
杨老先生倒是安闲自如,抚须说道:“在无先生拜别的半年以后,此处俄然电闪雷鸣而火光冲天。恰逢半夜时分,详情如何至今无从晓得。而当村里长幼赶来,我祁家的百年祠堂便成了这般景象。开初觉得祁散人难逃此劫,而寻觅多日,便是一根骨头都没有,至此存亡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