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不由得一寒。这事该是奥妙了，我也不晓得。我道：“大人，小人久处帝都，愿重事鞍马，杀敌报国。”

莫非，五羊城主竟然已向蛇人投降？我怔住了。这类设法实在太匪夷所思，五羊城主再是墙头草也不至于如此。我正想为本身这类奇想一哂，俄然又呆住了。

我一怔，道：“不该。”

“昨日传来的动静，比来狄人五王合盟，十一日策动了一次攻击，杀入金山堡，击溃青月公的五千屯边军，或许他们还记恰当初李思进将军远征三千里，斩首二万级的光辉战绩，此次攻击只是稍出即退，毁掉了屯边军五座边寨便又退回戈壁。如果狄人挟初胜之威，乘势东进的话，我想青月公便难办了。”

他又一仰脖子灌下一杯酒，苦笑了一下：“真是好笑，我都不知该感激文侯大人，还是该恨他。”

“那就好，明日我向帝君上疏，规复你的下将军之职，重新带领前锋营，声援符敦城。”

内哄老是最难清算的。一支能敌万人的强兵，只怕平伏不了五千人的内哄。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成活啊。

邓沧澜也必然是将此战看作决斗了吧，非论是水上还是陆上，只要有一方得胜，剩下的必定会遭到倭人的水陆夹攻。如果不是他和李尧天两人，只怕倭人的反击就会到手，当时战势又将处于倒霉了。东北战事能有如此大的停顿，文侯必然也舒了口气。不但是他，我也舒了口气。

就算文侯将来有弃掉我的一天，我也不会再首鼠两端了。我扶着墙，冷静地想着。白日这些墙被太阳晒得烫手，到了早晨却有了几分寒意。那阵寒意从掌心渗入，传遍我的身材，让我的醉意退了几分。下这个决计，那也是为了酬谢甄以宁吧。

文侯指了指那张图道：“你先看看这个。”

明天是十一月四日，又是一个歇息日。一早上，我将飞羽牵出来，到田野溜一溜。飞羽的脾气非常暴躁，不能和别的马养在一个厩里，而我又没资格给它一间伶仃的马厩，以是只能养在我住处的后院。那是个小小的院子，飞羽养在那边，精力都不太好，我都有些心疼，趁明天气候好，我带它到田野跑了一圈。转了一圈，回到军校，刚给飞羽喂了些料，一个同事俄然在内里道：“楚休红，你在这儿啊，文侯大人派来的人都找你半天了。”

我行了一礼道：“大人，不知唤小人来，有何叮咛？”

听着邵风观喃喃地说着，我心中也凉了半截。这一手不就是邵凤观本身定下来的谗谄二太子那条战略的翻版么？邵风观声音越来越轻。我打断了他的话，道：“那甄以宁便是在此战中阵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