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座很高大的营帐,大抵是蛇人的中军帐吧。没想到蛇人的中军帐并不在中军,反而在后营。我跳上马,将飞羽拴在一边,捧着阿谁锦盒,一想到顿时要看到蛇人的主将,心头不由一阵冲动。这不是惊骇,更多的是猎奇。
木昆道:“山都将军,非论如何,我等没别的路好走,不然没体例向大王交代。”
那小包并不大,木昆穿戴士人的长衫,放在内里时天然看不出来。我半信半疑地接了过来,木昆道:“你看吧。如果你硬要说这是我捏造出来的,我天然无话可说。”
天法师的使者?我也一阵惊诧。这个名字我已听过好多遍,大抵是蛇人真正的首级,我转过甚去看看前面,只见一辆车正在蛇人营中穿过,向前面驶来,等靠近了,我才看到上面坐的也是一个蛇人。
他摔下的阿谁圈套不是太深,大抵连夜挖出,也不能挖得太深。底上插了一些削得尖尖的竹签,二太子的马一掉进内里已被竹签刺得千疮百孔,死在内里了,二太子却在千钧一发时一把抓住了圈套壁,正挂在上面。我催马过来,哈腰道:“殿下,抓住我!”
我拣了块石头坐了下来,看着天空。天气湛蓝,白云浮在空中,仿佛伸手可及。我长吸一口气,氛围中只带着些青草的气味,倒没甚么甚么怪味。木昆在一边道:“楚将军,明天的天多好。” 它的话也暖和如凡人,我呼出胸中的浊气,只觉精力也为之一爽,却没有答复。
门“吱呀呀”地开了,从门里像开了闸的大水一样,涌出了一多量持械的蛇人,总有两三百个。那些蛇人将我们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说着。它们的口齿和木昆不能同日而语,支支吾吾地只是些琐细的单词,我听了半天只是约略听到了“百卉公主”“怪物”之类。开端我还不晓得“怪物”的含义,见有蛇人在说时探头探脑地看我,我猛地觉悟它们所说的“怪物”指的是我。
它的声音透着惊奇。我已明白这个山都定是高鹫外率领当时的辎重营的阿谁山都,站住了道:“山都将军,我们大抵在高鹫城外见过一面了吧?”
木昆带着我走了出来。蛇人主帅住的处所竟然也粗陋之极,除了几张桌子便甚么也没有,一个身披铁甲的蛇人正盘在一张竹床上,如果只看上半身,那也和人没甚么分歧,一段粗大的蛇身盘成一圈,活像一盘缆绳,边上则有两个持着兵器的蛇人盘在地上。那兵器有些怪,是长柄斧,斧头很沉重,如许的兵器大抵也只要蛇人能用。因为没有灯烛,内里很暗,看不清那蛇人的脸孔。不过就算有火把,我想我也不会晓得蛇人和蛇人有甚么分歧,在我印象中,蛇人仿佛全长得一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