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沉,但脸上还挂着笑意,叫道:“诸位将军,我是”
周诺喝道:“哪来那么多废话!”
周诺的刀势一下减弱了,他笑道:“陶都督,你如何有空过来?”
小朱转头道:“到渡口了,上马吧。”
杯中满盛着碧绿的茶水。天水省雨水多,茶树长得很好,在帝国要地以产茶着名。这杯碧绿茶水喝下去,口齿生香。我喝了一口后,道:“当时我们攻破高鹫城后的事了”
我只觉头里嗡地一声响,差点晕畴昔。张龙友那把剑的原仆人准是来报信的那小我,小朱跟我提及过,那人剑术极强,周诺曾命人捉下他,此人一把细剑抵住十几人,那么这把剑必然给人印象很深的。我之前只担忧那人会不会是西府军的人,才让薛文亦做了个剑鞘,这剑鞘做得也很大,别人定觉得内里是把双手重剑,有谁晓得实在是把细剑。可周诺如果认出这把剑,觉得张龙友就是那小我,那可糟了,连我的话也成了辟谣。
如果仅仅如此,那还好一点。不管如何,我要忍下来。实在从内心来讲,我也感觉那一次沈西平有些过份。只是右军军纪一贯太成题目,当时沈西平也是骑虎难下,倒也不成深责。
刀的防备约莫以离身两尺到三尺间。如果敌方的刀攻入二尺以内,那便是败局已定。这男人的刀术也当真不凡,或许,周诺会中这一招了。
如果西府军共行,说不定我们败得更惨吧。多了几万人,批示不灵,粮草耗损却要更多,实在并没有太多需求。究竟上,我们在军事上并未曾败,蛇人固然进犯力强得惊人,如果我们能保障后勤辎重的话,一定不能死守下去。只是说这些,好象也只是败军之将的嘴硬,我只是淡淡地说:“或许吧。”
我本来是右脚在后踢到板壁的,顺势用力一蹬,人一矮,在地上翻了个身,到了周诺脚下。固然身材蜷曲着,但现在看得更清楚,周诺双手握刀,正向我背心处劈来。
哪知我越是让步,周诺却更是咄咄逼人。他踏上一步,喝道:“楚将军,不必多言,你若没甚么本领,岂有位居龙鳞军统领之理,来吧。”
“百无其一?”他象是捉摸着这几个字,静了一会,俄然喝道:“胡说!若百无其一,你为何另有带女子逃出城?明显是贪恐怕死,临阵脱逃!”
周诺莫非真的不把别人的性命当一回事么?
我没有昂首,只是道:“都督明察,我们是乘坐军中工正薛文亦的飞翔机逃出。此人也已在符敦城中,都督可向他扣问。那四个女子本是君侯选来敬献帝君的,末将受君侯之命,携其脱身,绝非脱逃。”
别人的惊呼还未曾停歇,却见周诺俄然退后一步,手一松,木刀直射向这男人,又极快地踏上一步,双手又以掌心相对,猛地合起,两掌象钳子普通夹住了那男人的刀身。这一退一进,闪过了那高个子的一刀,再加反击,而另三小我乃至还没反应过来,也就是他夹住刀的同时,他掷出的木刀重重地击中了阿谁男人,阿谁高个男人如遭雷殛,人大退了两步,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象是憋住甚么,但是刚定了定,却不由自主地又退了一步,嘴里“哇”一声,呕出一口血来。也恰是此时,又是“啪”一声响,另三小我左手握着右手腕,手中的木刀落到了地上,周诺提着刀,神定气闲地退后一步,道:“明天就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