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方想了想，道：“若正面打击，则是一场水战。蛇人水战不逊于野战，只怕以我军气力，仍然不是它们的敌手。”

他的话也不响，但我脑海中顿时如闪电划过，忽地一亮，猛地站起来道：“浮桥？”

从帝都南门解缆，颠末北宁城时，只见一片残破。北宁城本是屠方居城，当初帝国军在此与蛇人相持了悠长，颠末无数次苦战，最后才不敌撤退，在北宁城损兵极众。屠方颠末北宁城时，让全军停下一会，为死难将士默哀。说也奇特，本来气候阴沉，当我们进入北宁城时，却风雪高文，一下子冷了下来。在风雪中看着北宁城的残垣断壁，我心中不知是甚么滋味，屠方见到这副景象只怕也别是一番表情。

这类戍守体例也只要蛇人才做获得。我想了想，道：“蛇人守城章法如何？”

我有点担忧，道：“再近些，只怕离东平城太近了”

曹闻道道：“我和老钱也商讨过，感觉除了正面强攻，也没别的好体例。只是正面进犯，邓将军的船只又有点不敷，很难。”

廉百策划了几下，俄然皱了皱眉，道：“停下！”我也没在乎他这般号令，停动手中的桨，曹闻道骂道：“做甚么？一会儿让我们逃，现在又要停下。”

从帝都到东阳城有一千余里，如果骑着快马冒死赶路，三到四天可到，行军的话却总要在十天高低。在风雪中，两万人马连绵数里，大旗招展。转头望望北宁城，在漫天大雪中已经只剩一个表面。

我道：“胜利了？”

我刚说出口，顿时见廉百策脸上一阵黯然，想必他感觉本身的定见未受正视，忙道：“对了，廉将军，你当初在东阳城守御多时，你感觉从那边打击东平城最为有力？”

邵风观沉吟了一下，道：“廉百策的本领尽够，只是这小我太势利，你要把稳，只怕不会太虔诚。”

早晨向屠方告了假，我去邵风观营中了。我去见屠方时，他仍然对着那地形图苦思冥想，看模样还想不出有甚么处所能够动手打击。毕炜与邓沧澜在东平城与蛇人相持了那么久，这两人的将才都在屠方之上，他们一向都想不出良策，屠方多数也想不出来。

这时齐雅辉忽道：“邓将军，当初蛇人筑堤积水以灌东平城，迫使我军弃城北走，现在我军是否重施此计，让蛇人也尝尝这味道？”

廉百策道：“你守着，我来回他一个信号。”他的本领都在弓上，身边也带着一把短弓。他搭起一支箭，从怀里摸出一块汗巾包在箭头，又拿出火镰来打着火绒，点着了那块汗巾。看着汗巾烧了一阵，他才仰天射了出去。

他还没说完，江面上忽地一亮，过了一会，听得很轻的“嘣”一声。这声音又轻又闷，但我晓得，那是火雷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