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兵马很有次序。苍月公的马队未几，约莫只要一千多，其他都是步兵，兵器也有很多破坏，但是士气非常昂扬。如果不是我多心，那几近有种悲壮的气势。

我道：“你把这蛇人搬进我帐中，我们来鞠问它。”

现在还要护门么？可我也不敢多问，道：“是。”

放好了，我道：“金将军，我们来鞠问吧。”

他笑了：“楚统领讽刺。人肉我吃不下去，蛇人肉总能够吃吧。南边人平常也爱吃蛇肉的，常说‘秋风起，三蛇肥’。现在是春季，蛇不是太肥，肉总另有的。”

郑昭道：“统领，蛇人的设法我读不出来。”

天已近傍晚。南疆的傍晚，平和安好。碧蓝的天涯，夕霏半敛，明天怕又是个好天。这在雨季是很可贵的，不过也只是可贵的好天。蛇人已经有两天没有攻城了，仍在城外调剂，不晓得到底有甚么筹算，但不去看它们，倒有种承平乱世的错觉。

我有点怔怔。这类究竟在过分奥妙，不过想想也对，想和笔墨确切没甚么干系。不识字的人，莫非不会想么？和说话也没干系，天生的聋哑人也一样能够想。那么郑昭说的“读不懂”又是甚么意义？读不出还能说是因为那人意志太强，可读不懂，莫非

苍月公带来的五千多人马被安排在中军四周。如许明着可显现出武侯对苍月联手生的推诚布公，暗里也是让中军监督着苍月。我只是在东门看到随陆经渔过来时的苍月公一次，那次他穿戴土黄色的长袍，看上去垂老迈矣，现在身上披着战甲，倒是个精力矍铄的老将。

武侯道：“开东门，让他们自寻活路吧，各安天命。”

我道：“尝尝吧。”

武侯没有答话，只是看着蛇人的阵营。蛇人阵营移近后，距城也不过一里多，紧贴树林。远远地望去，只见那边起了一阵骚动，也不知产生甚么事了。

金千石这时也心平下来，道：“统领说得是。***，这两天我也饿得惨了，再过些天，只怕人肉也吃得下去。”

我道：“全军班师，武侯命我们去南门侍卫。顿时解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