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邵将军本来在军校中名列‘地火水风’四将，箭术当时就是军中第一，天然很了不起。”

刚到船头，却见船头的船面上也已装好了十几架雷霆弩。任吉船上共有三十架，现在船头有十二架，两舷各有十架，船尾也架了八架，以雷霆弩的能力，一次发射，宁能够射死两三个蛇人。但雷霆弩不能及下，任吉正在气急废弛地号令兵士将弩尽量放低，以能够对准那沉船船面，一听得我的叫声，他走了出来，奇道：“楚将军，你如何过来的？”

我看着天空。圆月斜斜挂在天上，水一样的月光流泻下来，就象水。

这时，从与我这船平行的任吉船上，俄然收回了一阵箭矢破空的尖啸。任吉的船和我的船相距不过四五丈远，这阵箭只从他船上的船头收回，从桨孔和船头同时射来，固然很多箭都落了空，但是还是有很多箭射中。雷霆弩的箭矢能力比平常的大了太多，几近每一支都透体而过，冲上我船头的蛇人连叫都没叫，便倒了一片，两个幸运没死的蛇人怔了怔，俄然象想起了甚么，连滚带爬地翻下了水里。

我拄着长枪，盯着水面。跟着船垂垂靠近刘石仙他们，我只觉心也象不动了。

如果把桨孔让出来，固然能够处理箭头朝向的题目，但没了桨手，这船也只能横在江面上动不了了。我大声道：“这个你不消担忧，我去将他们引来。”

他吃了一惊，叫道：“甚么？”

此次共损兵七百二十三人，死者绝大部分是狼兵，刘石仙部丧失近一半，何况连他本身也战死了。残存战船开进东平城时，城头上还收回一阵喝彩，但是我却底子没有一点欣喜之意。听诸葛方说，蛇人此次攻城，主攻东南两门，而它们并不强攻，忽进忽退，只是决不放空，这一战持续了足有三个时候，将城中兵士拖得怠倦不堪。直到北门烽火崛起，城中才恍然大悟，觉悟到蛇人实是来偷袭北门，仓猝声援。不然，北门外船厂里停的一些残存战船只怕会尽数被击沉。

甄以宁忽道：“对了，统制，我早就传闻过军校中地火水风四将之名，火将是毕炜，水将是邓沧澜，风将是邵风观，那地将是谁啊？是你么？”

正在胡思乱想，曹闻道双手一按空中，人已翻身跃起，却猛地向后跑来。那蛇人本是抓着枪头的，正在把枪正过来，曹闻道跑出两步，它的枪已朴重了，一枪刺向曹闻道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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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子的宴席倒很有些甘旨的东西。之江省的民气灵手巧，菜肴糕点非常精美，上了一道又一道，实是让我大开眼界。我固然没把重视力放在吃上，曹闻道和甄以宁倒是吃得不亦乐乎。席间，二太子问了我很多，事无大小，样样都问。在扳谈中我发明二太子对兵法也相称熟谙，行军七要中的句子，他是信手拈来，比我还要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