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一个不测。当时五羊城一向超然物外，仿佛在共和军与帝国之意充当旁观者的角色，本来何从景当时就已经布下了这个棋子了。我叹道：“好短长的何从景。”

朴士免正从内里走出去。我放下苦衷，迎上前道：“朴将军，有甚么事么？”

朴士免也浅笑道：“我看过楚将军比来的那件木雕，除了刀功另有点不熟，别的无可指责，实在已在我之上了，提及就教末将但是不敢。”

我点了点头，道：“如果能杀了倭岛的使者，那么何城主骑虎难下，与倭岛联手之事便也无疾而终，他只能一心一意与帝国合兵了。”

白薇忽地抬开端，小声道：“好吧，我带你去。不过，你千万要谨慎。”

春燕忽地一个激凛，浅笑道：“楚将军，妾身不过是个歌伎，不必相送了。”她说着，又悄悄咬了咬嘴唇，道：“将军，请你多多保重，今后春燕大抵不会再来了。”

非论是谁，都会有七情六欲吧，而我现在有点太太谨慎防备了。

白薇微微一笑，道：“陆将礼服从了何中的奉劝留了下来，但他不肯住在慕渔馆，说那儿太豪华了，他住在望海馆边上的一个小院子里。何城主本想请陆将军插手五羊城军队中，但陆将军说他是败军之将，误了十万弟兄的性命，对战役心灰意冷，只想种点菜，养养鱼，为何城主练习一些军官。现在的七天将有一半是陆将军的弟子，丁亨利也是，他便是听陆将军非常推崇你，才想与你结识的。”

我正想着如何摆脱她呢，没想到她先说出来，我不由一怔，道：“为甚么？”

回到慕渔馆，天仍然还早，前锋营诸人正在厅中打赌。钱文义见我返来，有点难堪隧道：“统制，你返来了，弟兄们闲得无聊，玩两把。”军中固然不由打赌，但因为我不喜好打赌，他们当着我的面也不如何玩。钱文义大抵没想到我返来得这么快，才和他们一块喝五吆六的玩了起来。

门外是冯鑫阁的马车。朴士免带了一半人出来，也足足塞了五辆马车。在车上，冯鑫阁倒是谈笑风生，到了船埠，我跳下车，道：“冯大人，我送朴将军上船便返来。”

白薇点了点头，道：“何中是何城主的侄子，也就是五羊城三士中的隐士。”

我正打量着四周，边上俄然响起了车轮转动的声音。这是一辆小小的马车，只能坐两小我，也是那些略微敷裕一些的人家代步所用。我还没有回过味来，黑暗中，便听得一个低低的声声响起来：“楚将军，是你么？”

朴士免也小声道：“末将晓得，请楚将军放心。”

何从景所慕的，本来是陆经渔之“渔”啊。我道：“陆将军莫非也住在慕渔馆里？我们如何不见他？”

我道：“当然不会。钱兄，我们没被他们发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