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侯一怔,还未曾开口,我抢先道:“是,王爷。末将罪不容赦,愿以项上人头赔罪。”
安乐王急得团团乱转,道:“到底是甚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做出这等事来!”文侯侯嘲笑道:“王爷,这定是或人孤注一掷了。”
是二太子!我固然未曾想通,但郡主说出的话必然是对的。二太子已经策动了!我抱着她,向陈超航叫道:“快!快送郡主归去!”
执金吾如何还不来?我咬了咬牙。白日执金吾满城都是,现在天一黑,他们却一个都不见了。我背*着车门,肩后的伤口虽用碎布塞住了,仍然还在流血,大表现在这副模样也可骇之极,那些人竟然都退后了几步,看模样仿佛要逃了。
在门口当然可用长兵,但是路恭行的人太多了,陈忠他们对峙不了多久。我翻身起来,正要再冲下去,却只觉左臂疼痛不堪,底子用不着力来。一个巨斧军人叫道:“楚将军,你肩上在流血!”
或许,文侯并不是未曾算计到路恭行会奇袭东宫,而是更但愿太子与二太子一同毙命吧郡主说文侯能够有不臣之心,路恭行也是这般说的,他们说得是真的么?
他转过甚,对我道:“楚将军,你跟从文侯定能飞皇腾达。只是文侯非池中物,毫不甘久居人下,你要谨慎了。”说完,忽地将刀插进了胸膛。
这时郡主在屋中俄然收回了一声低呼,安乐王顾不得我,一把推开门冲了出来,叫道:“小茵!小茵!”屋里,一个家医手中拿着一支尽是鲜血的断箭,箭头已被剪掉,帮手忙脚乱地给郡主包扎。我顾不得旁人,一下摆脱了那仆人,冲到榻前跪倒在地,叫道:“郡主!”眼中不知不觉已流出了泪水。
路恭行叹道:“楚将军,我真不明白你是个如何的人。按理,象你这么婆婆妈妈,在疆场上早就该死了,可恰好你能耸峙不倒,连陈忠竟然也会反戈一击。”
我只觉面前一黑,一个踉跄,只觉心口难受之极。小王子吓了一大跳,与那中年人一把扶住我,我道:“别管我,我愿向王爷领死。”
他们承诺一声,我掉转马头,道:“解缆!”
黑暗中模糊听得有厮杀之声。是路恭行先到了!我只觉面前一花,叫道:“快!快!”又加了一鞭。我的飞羽明天还留在文侯府马厩中,这马固然比不上飞羽神骏,但也是安乐王府的好马,加鞭之下,一马抢先,奔驰而去。
安乐王走到榻前,道:“小茵,你还好么?”他伸手要把抓郡主,但手刚伸出去又缩了返来。一个家医声音颤颤隧道:“王爷,郡主受伤极重,我等也没有”不等他说完,安乐王吼道:“闭嘴!你再说,老子砍了你!”
太子俄然道:“不成!”他放开了我的手,站到她们跟前,道:“人生活着,妻儿是我的统统,即使二弟要杀我,那就让他杀吧。”他本已吓得魂不附体,此时却说得大有气慨。如果他肯不顾统统随我逃窜,我反倒好受些,但此时更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