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哭笑不得。他莫非想用这团火烧死蛇人么?这燃烧,两根手指便能够掐灭的。
却也奇特,那蛇人一见火,却退了退,脸上似呈现了一点惧意。这时,那团火已抛弃那蛇人身上,只听得“呼”一声,那蛇人浑身一下烧了起来,象一支蜡烛普通,只是冒出的倒是蓝火。
氛围中,尽是酒香。
固然束作很粗糙,但那确切是盾牌。
边上一个医官正在给一个肩头受了刀伤的小军官包扎。他头也不抬,道:“稍等一会儿。”
我抹了一把脸,另有点不信赖。看看四周,却见大家都有点惊诧。若不是那些蛇人狼狈而逃的身影和阿谁缠在枪杆上烧着的蛇人,真要觉得刚才只是个恶梦了。
我吃了一惊,用肘撑着榻,这时,医官在一边道:“你别动,不想好是么?”
我打量了他一下,却不熟谙。我道:“你是谁?”
我道:“你来这儿做甚么?先归去,等早晨我返来了再和你说。”
城上,到处都传来了刀枪撞击的声音。幸亏,蛇人在爬墙时很不谙练,它们只要两条前肢,没有脚,这城固然到处是凹坑,但对于蛇人来讲,攀上城头还是勉为其难的。
这话刚说出,我只感觉疼得立都立不住,人一歪,便要倒下。祈烈一把扶住我,吓得叫道:“将军!将军!”
俄然,城外正在查验城墙破坏处的兵士起了一阵动乱。武侯猛地站起家,喝道:“甚么事?”
由不得我多想,城外已收回了隆隆的声气。我向城上跑去,一边对张龙友道:“不怕死,上来吧。搬点石头也好。”我跑了几步,扭头道:“小烈,有多的战甲,你快给他一件。”
龙鳞军前哨的哨官,实在论官阶并不比我低,都是十三级武官中的第十一级。固然前锋营有点特别,但他对我却以下级见了下级,倒有点谦虚过份。
我低头一看,只见一团火象活物普通,在地上蜿蜒着爬过来。我跳开一步,让开了,心中的迷惑却越来越深。
祈烈递给我贯日弓,我从背后的箭囊里抽出一支箭,喝道:“大师筹办,等它们一到护城河里就放箭!”
我道:“那明天总不会痛吧?”
张龙友却道:“楚将军,我也会用兵器的,让我上去吧。”
我回过甚,是武侯!他身后还站着那两个形影不离的亲兵大鹰小鹰。我们跪倒在地,齐声道:“君侯!”
他们却不知,刚才我确是有这设法。但我也晓得,以我现在这状况,跑都跑不快,去蛇人营中,那的确是送命。
我挥了挥枪,道:“用长枪,把战斧放在边上,大师谨慎。”
怪不得,它们不在早晨策动打击。因为我们在入夜时,到处都点着火把。看来,蛇人固然很象人了,还是不脱人性,仍然是怕火的。刚才,我们不过烧死了一个蛇人,斩杀的也没多少,真正战果几近于零,我们的伤亡比蛇人要大,但蛇人还是见鬼一样,逃个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