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帅不再对峙了，曹闻道将礼行足了，方道：“楚帅，敌军本日起在雅坦村高价汇集牛羊皮，且在烧煮沥青。”

楚帅道：“甚么？”

陈忠猛地站直了，道：“服从。”

毕炜此时已全无轻视之意，他俄然站起来道：“何故见得？”

程迪文听郑司楚说的这个来由，倒也同意，道：“也是。”将短笛往腰里一插，但手上却很不得劲，晃了两晃道：“司楚，我们来练练刀吧。”

兵士的好坏，还是有差别的。他有些痛心肠想着，火军团虽强，看模样竟然比仇敌仍要差了一线。

这时一个军官过来道“郑参谋，要不要追？”

程迪文叫道：“有你另有甚么用！”他有郑司楚在侧，晓得这个老友的枪法极是高强，在军中也少有敌手，胆气顿时大壮，臂上固然受伤，伤势却极是轻微，也不在乎，拍马追了畴昔。郑司楚叫道：“迪文，不要追！”但那里来得及，程迪文已追上了那人，一枪向那人背心刺去。

气候晴好。

这时对方那人俄然拍顿时前，叫道：“停止！停止！”

方若水大抵也发觉郑司楚并不是很想到本身军中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道：“郑参谋，此计胜利的话，功绩簿上第一条便要记取你了。”

“大帅能有几个，就一个啊。那大帅年纪也还轻呢，当上大帅时好象连三十岁都不到，这倒是个好人啊。”老吴咪起眼，仿佛回想起当初的事来。“当时若不是怕死，我都差点参军了。嘿嘿，如果一参军，大抵也活不到明天的好日子了。”

楚帅一把扶住他，道：“曹将军，请起。我不是早说过您不要如此么？”

“不是。军队要解缆，我也得随军出征。”

又走了一程，马嘶声越来越近了，声音非常平和，十有八九是运粮队。郑司楚略微松了口气，却见一边的程迪文面色却更凝重了很多，他诧道：“迪文，你怕了么？”

陈忠松了口气，道：“本来你早就筹算好了，看来也不消想得太多，那就好了。”

程迪文骑在顿时，有些不悦隧道：“司楚，你没事干请这类令做甚么，在这路上跑马，莫非好受么？”

雅坦村距匪虎帐地也不过二里之遥，但当中只要一条两山夹起的山谷相通。守在这个名叫天炉关的山谷中，当真称得上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方若水前次就因为强攻天炉关得胜，才丧失了三千余人。克敌制胜的天时、天时、人和三样，一样都不占上风，独一的上风只是在兵力上。但兵力前后共有三万，虽比匪军多了一倍，在这儿却不能说是绝对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