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本来是乡间大地主,田连阡陌,吃穿不愁,自小家仆跟着私塾读着,可十三岁那年村里来了一群强盗,掳掠不说还杀人放火,导致他父母双亡家业精空,流落街头做了乞丐,厥后就被偶尔相遇的火龙观观主火龙真人支出门下带上山来做了羽士,至今也有十余年了。他的四十八个师兄弟也是近似的景象,满是孤儿。
曾多少时,来到道观门前,排闼出来,廊下却有两个羽士正鄙人棋,见他出去,笑问道:“天元师兄,你如何才返来?”
天元看着浩繁师兄弟演武,脑中自行演示。垂垂地,他出了神,脑海里不再演练招式,一片空缺。他的面前,一阵昏黄。恍忽间,仿佛置身于一块独特的地区……
轰!
眼看下了雨,羽士们接二连三的纵身跳出水潭,各自拿了衣物往回赶。他们身上还是湿漉漉的,也不穿道袍,光着身子运起轻功,不过呼吸之间就奔出十多丈,身法迅捷如箭,往道观的方向电射而去。
“天元师兄,天元师兄……”
暴雨如注,击打了很久,天元的手指才开端一点一点的颤抖。过有一刻,方才展开眼来,雨水打在他的眼里。天元眉头一皱,骈指为剑,真气一转,急吐的劲气在周身数丈之地上荡起了一片空明而又坚固的隔绝。
潭中却另有一个羽士不是那么暴躁,走登陆来,先是运功蒸干身上的水迹,这才穿戴好衣物朝道观行去。
便在此时,一大滴雨点啪的击打在他的额头,这一滴水珠并没有跟着水流滴下,而是迅即在他额头上炸开,飞散开来一丝水迹。
安步当车的天元见雨下的大了,也不觉得意,体内真气天然流转。
哗哗的雨水打在他的脸上、身上,却没有留下一丝水迹。水滴不断地顺着他的额头流下,缓缓流过他的面庞,流过他的道袍,仿佛他的身上覆盖着一层光滑的荷叶。
水潭表层虽被太阳晒得温热,可水下倒是风凉,这群羽士给凉水一激,浑身舒爽通透,不由痛快的叫了起来,一时之间,山林中增加了无数噪音。
伴跟着着模糊的雷声,零寥落落的雨水越来越多,渐渐织成了一张密密匝匝的水网,漫山遍野地覆盖下来,仿似把全部广罗山都覆盖在氤氲的水汽之下。
熊熊燃烧的太阳挂在中天,洒下了无穷热力。
他见这雨一时半会不会停,天上狂雷轰鸣,也不敢冒雨前行了,就走进了山壁上一个凹出来了石洞里,打坐运气,蒸干身上和衣服上的雨水。
他左手抹了一把脸,坐了起来。长呼了一口气,活动活解缆体,发明身材并无不适,内力也运转快意,仿佛被雷劈也没甚么影响。但他还是后怕的拍了拍胸口,自语道:“祖师庇佑!我平生也没做过甚么负苦衷,如何就被雷劈了呢?还好没死。祖师庇佑啊,真是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