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恒晓得她不风俗,便摆了摆手表示这两名少女下去。亲手挟了一块甲鱼递到了雪梅面前的小碗中,“你尝尝这个……”
雪梅别过脸去,偷偷吸了吸鼻子。
现在不是后代,后代她随便背个包就能出门旅游,但是现在她过的日子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除了晨昏定省就是几个婢女婆子说话。
姜恒便命车夫将车子寄养在大车店中,他和雪梅步行前去。
一起缓缓地走着。
没想到又再度走出两名面貌更盛的少女,身后领着几名手捧洗漱之物的婢女请俩人净手。
俩人走在正中间,四周有婢女和婆子围着,最核心则是小厮和仆人。
他们到时,里正早已得了信,领着宋家庄男女长幼在村口驱逐。
现在的秦淮河更像是一幅娇羞的侍女图,透过窗扇望去,只见一条清链在月下泛着平淡的波光,岸边的杨柳如同发丝飘舞。
事前订好的雅间叫风趣阁,在状元楼的顶层,传闻此一层非五品官以下不能订到。本日若不是倚仗着姜恒第四名进士的名头,刘忠还订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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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每天被姑爷噎得说不出来话,一会脸一红,这也喝采?
姜恒不时指导着沿河两岸的巷子和修建向雪梅先容。
“子侍,我已安排了酒楼,一会你走的时候给你打包,你捎点归去贡献你爹娘。”刘忠笑眯眯的说道。
特别是这几名少女的仪态法度仿佛一人,进退有据,布筷箸之时竟是没有任何声音收回。
秦淮河是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聚集之所,商贾云集,文人聚集。
从杨府返来后,姜恒便和叶秋鸿分了手,领着雪梅去城外给父母上坟。
酒博士推开了套间的门,入眼望去只见全套的金丝楠木家具,桌子上面所摆的乃是汝窑、定窑的瓷器。阁房的墙上挂着欧阳修和苏东坡的真迹,雪梅在这几幅书画前流连了好久,直到姜恒推开了窗格,把全部秦淮河映入到她的视线中。
雪梅却感觉眼角有些潮湿。
雪梅几近要迷醉在秦淮河上……
姜恒的父母就埋在城外五十里的宋家庄里,姜家是江西人,当年姜父又归天的急,来不及扶棺归乡,就葬在宋家庄。
里正的老脸笑成了一朵花,身后是早已筹办好的整猪猪羊祭品,由几名村民抬着。
少顷,但听得室外环佩声起,有几位少女叩门而入。皆梳高冠髻,着小袖对襟禙子,用料精美非常,手里托着食盒和各种器具。
祭奠后,就留在里正这里用了饭,封了里正十两银子的辛苦钱,又把来岁补缀坟茔的用度给了里正。
“乌衣巷?”雪梅不由得踮起了脚尖,想要看看这个因住过王谢两大望族而名满天下的巷子。
雪梅只臊得神采通红,差点要钻到桌子上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