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轻抚上墓碑，上面的字体已经有些恍惚，当初的她没有钱为疯女人立更好的墓碑，统统都是靠慕家帮手，现在经历风吹雨淋的石碑已经长满了苔藓，只能模糊透过苔藓辩白上面的笔迹。

慕柏也不打搅她，只是在一旁悄悄伴跟着，一如多年前疯女人俄然去世的阿谁夜晚，悄悄的陪着她直到天明。

那怕，她平生也了偿不了，还是想要做点甚么……

“但是你……”

让慕柏先行分开，上官雁沿着凌晨的山道慢悠悠的向山下走着，俄然间有甚么东西从她面前飞速窜过，又猛地停下脚步，回身恶狠狠的瞪着她。

口吐人言的猴子！

这是猴子吧？

坟场状况比上官雁设想中要好，没有到处可见的荒草，墓碑四周明显被人清理过，打理得非常洁净，墓碑前有元宝蜡烛燃烧后的迹象，应当有人在腐败时节前来拜祭。

上官雁停下脚步，缓缓回身，含笑着看向身后一脸欣喜的男人，“慕柏，好久不见。”

“我想去她的坟前看看……”

“上官雁？”身后响起一道欣喜的男声。

她是不是一晚没睡呈现幻觉了？

“真的是你！我还觉得认错人了。”慕柏镇静的上前，转而抱怨道：“你如何回事，当初搬场也不奉告我，害我还觉得你出甚么事了，差点跑去警局报案。”

先母，知名氏之墓，公元二零一九年，养女上官雁立。

“你是在和我说话？”瞧着跟前手舞足蹈的家伙，上官雁乐了，一手拎起小猴子的耳朵，将它给拎了起来。这才发明这家伙真小只，像是才出世没多久，只要鸽子般大小。“小家伙，固然我听不懂你在说甚么，但看你长得挺喜人，姐姐决定收下你。”

“别这么说，我们是邻居，又是高中同窗，你和姨在清州没有亲人，我们不帮手谁帮手，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慕柏浑厚的笑着，洁净的笑容让上官雁有些晃神，光阴仿佛又倒回到了几年前，五年来浑沌的糊口也变得有些昏黄。

“呵呵，当初走得急，没来得及奉告你。”五年以后再见同桌老友，上官雁的表情说不出的好，冰冻了五年的眸子悄悄熔化，透出点点温和，“慕叔叔还好吗？”

呆坐一夜，上官雁才从墓碑前起家，长时候保持一个姿式，导致血液不畅，刚站起家差点又跌坐归去，幸而慕柏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那如何行？清州治安不好，现在天固然没黑，走在这一带也是很伤害的，你住在那里，我送你归去。”慕柏对峙。

坐上慕柏的自行车，到了近郊处的一座荒山，将自行车藏在山脚，沿着山脚下的蜿蜒小道向山顶走了半个小时摆布，两人终究走到了半山腰，在一座孤零零的宅兆前停了下来。

夜风拂过，邻近七点的时候，天气已经垂垂暗了下来，山腰半人高的荒草凄凄舞动，让上官雁的心境也跟着有些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