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沉啊!
盘坐于扶柱锦榻上的人缓缓展开了双眼。她白发衰颜却色若润玉,伸手召之即来一把拐杖,下榻时有些行动微颤。
丹青嗅了嗅鼻子,拱手道,“鄙人……妙丹青,受人指导来此求一味药引。”
“殿外之人,可还晋见?”
“哦,好。”丹青见这三人举止清雅,一时有点晃神,只愣愣地应了一声,便跟着她们走去。
那仙女甚么也没说,只是施了一礼,便也飞升入云。
“你不必担忧,上界乃真神之身,那位女人不管得了哪种病,皆可消灭。”
但是这都不敷以让她停止,拖着踉跄的步子,急不成耐地推开了窗翼。不是阳光四溢的那几扇,而是光芒暗淡的一面窗户,推出去放眼望去一副开阔的洞窟视野,上面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橘粉色花树,盛然怒放,遍及洞底。远处有一处洞口,内里的光芒会透出去些许,加上深幽处有萤火虫飞舞其间,模糊可见蜿蜒于花树间的溪流反光。
佘雅是被这声响惊醒的,已经好久没有如许的动静了。
谁知半路又杀出了位大师姐。
“门主就在殿内,准予你一人入殿。”仙女对着丹青道。
俄然,有甚么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狠狠敲击了她的心底。
间隔上一次发声,已经相隔近百年了,那一次是帝释天派使者亲临飞天广寒,为的是加持封印上清之咒。不过那次帝释天一落顶,全部飞天广寒都动静不凡,吓得她当即收回了花树上的帝天骨,以防被他们发明——固然这是侦测帝释天来这的有效体例,却毕竟是取自帝释天神族的骨头,一旦被发明,必然会牵涉出当年抨击暗害一案!
门口出去一人,足下生莲,见佘雅顺阶而下,便合掌于胸前,十指相贴,点头道,“门主好。”
妙丹青与新娘、水月,三人并排站在偌大的广场上,即使空旷冰冷,已经冻得身躯发麻、嘴脸生硬,却仍然没法停止内心对这里的歌颂!
“你快些出来吧,我在这里等你们。”水月推了推她,让她别磨蹭了。
“恰是因为这天意,以是我决定例外,给你们花粉。不过……”
那位大师姐随即反身去通报,二师姐位阶在大师姐之下,纵有不满也只能忍气拜别,这才留下丹青几人慢悠悠晃到了广场之上。
妙丹青缩了缩脖子,往里走了几步,已有细雪敷白了她的头发、沾了她的肩头。
妙丹青昂首看了看这座高大的殿门,不会是足金的吧!如何这么重啊!
暴露,是凡人所不待见的,在乾闼婆族内倒是最稀松平常之事。美或丑恶,岂是一眼洞悉。
“如此说来,倒是天意。”女子近间隔围着丹青打量了一圈,内心捉摸着此人模样与佘雅所述非常切近,但是为何都畴昔这么久了,连佘雅都难逃朽迈的惩戒,这个妙丹青却容颜一丝未变?是真是假,还不能急于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