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风说完,欲调转马头,被楚伯玡拦下了。
此时晌午已过,天气阴沉,为了在入夜之前赶到村庄里,六人没再做任何憩息,马不断蹄的直奔向村庄的方向。
当火堆的树枝燃尽,只剩下一堆灰烬时,天也敞亮了起来,马车上的两人连续跳了下来,揉着睡意未尽的眼睛,伸伸懒腰后就向青帐这边汇合过来。
这一段山路有些崎岖,很多路段不宜策马代步,可算是马背上跑一段,双腿走一半,终究赶在太阳还没有下山之前,六人一前一后的骑马跑上了田间巷子。
“莫非是……”月随风话到嘴边,收住了,当即警悟环顾,又看了看身后的几人,面色凝重。
“大师谨慎!”文孺一扯马缰,马头一扬,嘶律几声,他俄然眉头深锁,烦恼道,“这村庄有些古怪,就算是火食希少,这个时候也不该这么温馨才是,唉,我何时变得这么粗心粗心了。”
青风探头看了又看,“阿谁大叔真是好笑,至于这么惊骇么,莫非还怕我们抢了他那头黄牛不成。”
固然不远处有几间房舍,屋顶都还冒着炊烟,但是,自从进了村庄,除了刚才那一个牵牛的男人外,再没瞥见其他的人影。
收到指令的月随风,并没有当即策马分开,反而也让了位置,对文孺道:“二哥,你先走,我来断后!”
“都甚么时候了,听我的号令!”文孺吼了一句,“再疲塌,说不定大师都有伤害!”
冷风吹了一夜,当天涯边有些昏黄亮色时,归云俄然惊醒,在他展开眼的那一刻,楚伯玡从那双眼睛里清楚瞥见了惊骇,只是那充满惊骇的神采稍纵即逝,即换做睡意迷蒙的板滞。
在翻过一座山头以后,放眼望去,可见炊烟袅袅,田里的麦子绿油油的一片,麦田之间,房舍零散坐落,看来不过是只要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庄。
“如何了?莫非是……”青风莫名的愣愣道,“不会是方才那位大叔耍了我们吧?哼,要真是如许,欺负我们不认路是吧,我现在就归去找他,白叟家又如何样,先揍一顿再说!”
劈面碰到一个牵牛的农夫,看边幅约莫五十多岁的男人,身形非常健硕,那人瞥见风风火火进村的六人,一早就已立足侧目看了好了一会。当他们越来越靠近时,这名男人似是特地让路,又似慌乱的遁藏,只见他拉着黄牛,俄然掉转方向,脚下短促得有些混乱。
这以后的一起,无惊无险,固然路过几个城池,但除了筹办途中的粮水,置换马匹,月随风都没有安排在城中做任何多余的逗留。本来走的官道,也换做了巷子,颠末十多天的路程后,踏进了临淄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