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赶紧把被角两边四周掖得死紧侧歪着,如临大敌普通严厉地盯着门口。
她撑着榻沿站起来,“你好好养伤,天气不早,我得回府了。”
流银给他喂药的时候外头就报徐滢来了。
徐滢走进门,扬唇在榻下椅上坐下,说道:“世子一起受累了。”
徐滢端起药碗喂宋澈吃药,他先是别了头,厥后徐滢不依不饶,他才又不情不肯地吃光了。身子仍然以看上去就很不舒畅的奇特姿式侧歪着,仿佛徐滢就是只色魔,随时都有翻开他被子把他看光光的能够。
但这却印证了一件事,这丫头的确对于安抚好宋澈很有一套。莫非真如端亲王说的,就是配宋澈的极好人选?并且她这么不显山不露水的,跟宋澈那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性子配在一起也很有看头啊。
端亲王指着远处独坐的她乐呵呵地笑起来,活似这个儿媳妇已经进了门。就等着寻谷旦给他生孙子。
徐滢也惦着宋澈。望着面前站成一排太子他们,便站起来:“我去看看世子。”
实在伤在那里倒还没甚么,主如果卢鉴引来一屋子的人,而端亲王竟然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扯去他的被褥让他感觉无地自容。他长这么大没让寺人以外的人看过身子,他们齐刷刷盯着他身上看,他还要脸不要!
宋裕撇嘴道:“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
那温软双唇跟着说话的行动一动又一下悄悄撩动着他的双唇,他浑身呆滞,血液全往脑上涌了!
她一本端庄说道:“此去廊坊查到甚么了?伤你的人但是前次你说的那些不知来源的人?”
徐滢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严峻,凝眉想了半晌,说道:“他们并吞驻军那么多地盘,必定是有预谋的,此人若不是跟朝廷有甚么深仇大恨,必定就跟五虎帐有甚么过不去的坎了。”
流银也如是!
宋澈面红如血。
想到这里他不由又把被子裹紧了点。
而她同时被天子亲王太子皇子皇亲贵戚等等这么多的高贵的眼睛扫射,竟也只是微微一挑眉,扇子在手上停了停又持续安然自如地摇起来。
“本来我还不肯定这背后是不是有人把持,现在这一来,我就能必定了。这案子背后必然有着某个构造,我只是想不到,此人如此做的目标究竟是甚么?是为着取利,还是冲着大梁的军队而来?”
门缝里就掉出去一封封得严严实实的信。
徐滢扬唇转头:“那还要如何样?还真要我给你脱裤子换药?”没错,方才她在信里说的就是如果他不让太医上药,她就亲身来给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