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听明白了，宁夫人这不是争光王妃，这是在教唆她跟万夫人呢。

“不必了。”徐滢摆手，“让她先歇着罢。转头宁夫人会请太医过来，让她定时服药便成。”

宋鸢又屈膝见礼。虽是礼数全面，态度却又恰到好处，并没有因为生母的不得宠而暴露甚么怯迹。

宁夫人点头：“非也。当时在王府里的可不但要王妃。”说完她冷哼了声。接着道：“当时万氏也已经被王爷接进府，王妃生来世子以后数年未曾有孕，便就把顾氏给了王爷。王妃如果会嫉恨顾氏，又如何会把她送到王爷身边去呢？”

徐滢引着她到后檐下杏花林畔坐下，等上了茶，宁夫人便道：“世子妃这几日可曾见到鸢姐儿？”

她想了想，说道：“既然病了，那就延医诊治。夫人来寻我，我也只要这个说法。”

宁夫人扬起唇角，说道：“世子妃才进王府不久。有些事想来不清楚。这顾氏原是王妃的陪嫁，厥后就成了王爷通房。在生鸢姐儿之前本也是怀过一胎的，但是不知如何的，有天夜里从王妃所住的这荣昌宫出去。竟然就在廊下被野猫吓了一跳，跌倒小产了。”

鸢姐儿便是端亲王的幼女宋鸢，跟生母一起住在王府西路的随音堂。徐滢跟几位小姑都不熟，这王府又大，若不是逢年过节设家宴甚么的，还真没甚么机遇会面。但宁夫人必然不是随口问问。她说道：“没见着。如何了？”

宁夫人笑容略有些牵强：“鸢姐儿这事，世子妃不筹算去问问么？”

莫非她的意义是说刘氏的胎儿是王妃动手弄没的？

“万氏往随音堂去找顾氏把话一说，顾氏顶撞了她返来，成果本身也病倒了。”

这里坐了一阵，正觉有些困乏，便就唤了画眉过来，起家往随音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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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王爷知不晓得？”她沉声问。

遂抬脚往东边走去。

徐滢想起万氏干的那混帐事儿，不由移开眼，说道：“夫人可睡着了？”

徐滢却只要惊奇，北安侯府手掌着左虎帐已有两代，乃是功劳武将里头的重臣之一，他们家的蜜斯当然很多人想要求取，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万夫人竟有这么大的胆量，那宋鸢也是端亲王的女儿，她凭甚么拿宋鸢去给宋鸿换婚事？

徐滢打量她。

徐滢了然凝眉。

宁夫人只好走了。

以是。她对王妃的品格有着本能的信赖。

她固然没见过宋澈他娘，但想想如果这位王妃若真是那种不能容人的人，起首天子便不会同意她嫁给端亲王吧？程家家教看上去也没甚么题目，——当然，这类事情跟家教也扯不上绝对有干系，但是如果王妃品德不端，宋澈不会被她养歪么？

顾氏是王妃的陪嫁，也算是程家人。既然她是光亮正大成的通房，那么万氏这么欺负她，她不加理睬也说不畴昔。再有端亲王对她不错，顾氏也是为他生过后代的。看在这份上她也不该撂手不管，她就不信端亲王真能任凭万氏那般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