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没有他说法的份,只听郑晟随口道:“祖师当日在袁州时曾有嘱托,弥勒教、明教和白莲教都以反鞑子为主旨,三教弟子当同心合力,共抗官兵。明月山一带是明教的巢穴,罗霄山里信奉明教的弟子也很多,前些年为了强大气力,我汲取一些明教的教义。”
“鄙人郑晟,师弟初度来袁州,一起辛苦了。”郑晟没有过分谦虚,简朴的着装让他看上去自有一种谦谦君子的气度。
分开袁州后,彭莹玉窜改了思路,在各地广收弟子,并在弟子的名字中都加了一个“普”字,视为辈分,如曾经的况天被改名为项普天。彭党的权势垂垂浮出水面。
王中坤闻言神采变了变。
对了!他诘问道:“为何营中不见弥勒教佛像,或者光亮佛像。”
项普略等彭祖师新收的弟子还是以“弥勒来世,天下净土”为规语,他从淮西来到袁州,一句圣教的标语都没听过,不然会更吃惊。圣教红巾军与弥勒教信徒之间的隔阂,措置不当能够会激发难以预感的结果。这是一向压在王中坤心口的担忧,弥勒教和红巾军都像是他的孩子,一个是大儿子,一个是小儿子,他非常惊骇有一日相互会反目成仇。
红巾军征集四周的百姓在离翠竹坪城墙一箭之地的处所堆砌土山,在为强行攻打这座寨子做筹办。郑晟不是在开打趣,他与张宽仁是朋友,他不会是以对翠竹坪网开一面,没有甚么东西比红巾军的保存更首要。
中秋节之前,郑晟的婚事准期停止。
项普略点点头,勉强算是接管了郑晟的解释。他在淮西来听彭祖师说过两浙和福建一带明教弟子活动,尚不知江西也有明教弟子。在长江以北,官方结社多拜弥勒佛,几近不见光亮佛。
“你传闻了吗?朝廷的雄师要从水路从南昌来袁州。”
再过两日便是大婚之日,该来的客人都来了。本日一朝晨,中军大营又来了一拨客人,王中坤陪着来人一起走过来,郑晟亲身来大营门口驱逐。
“如果官兵从陆上来,我唯有退避三舍,但天国有路他们不走,天国无门偏要一个个急着往内里挤,我传闻蒙前人很少有会水的,探马赤军十其中有九个是旱鸭子。我红巾军雄师堆积在翠竹坪障人耳目,正在筹办一支水军在江中伏击官兵。”郑晟用食指有节拍的敲打桌子,一副胸有成竹轻松的模样。
王中坤察言观色,看出他的设法,道:“我们俘虏了一百多探马赤军,此中有千户军畏兀儿,正在营区里。”
“师兄,这是师父让我带来送给师兄的贺礼,”他用恋慕的眼神看着那块玉,“师父说,这块玉他带了三十三年,有灵气。是当年他剃度时,祖师爷传给他的。他这辈子无缘当佛弟子,感觉愧对祖师爷,现在把这块玉交给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