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臣谨遵皇阿玛圣命。”胤祥说着又要跪下,康熙伸手拦住他,复又说道。
天子奥秘的笑了笑,说道:“你的洋徒弟南怀仁你可还记得?南怀仁的孙女,索非亚公主前日到了都城,递了折子一是要祭拜她的祖父,二是要写一部纪行。朕深思着索非亚公首要写的这部纪行,应当跟前朝神宗年间徐霞客所著的纪行是一个意义。朕想让你作为代表,陪着索非亚公主到处逛逛,尽尽地主之谊。”
终究走到御花圃,天子停下脚步,轻叹一声说道:“胤祥,你六岁上南书房,师承张英、李光地、熊赐履三位博学多才的大学士,朕问你,你可还记得卜氏牧羊的故事?”
听到天子的问话,胤祥不明白与前话的干系,内心又是一惑,思考再三,胤祥娓娓答道:“孔子曰:君使臣以礼,世事君已忠。袁崇焕侍君忠贞不二却被枉杀,总归是崇祯天子昏聩无道,明活力数已尽,才有我大清入主中原,一统江山。”
康熙天子屏退了统统的宫人,只令胤祥陪着,徐行朝着御花圃方向走去。胤祥诚惶诚恐的跟在天子侧身后,伸手欲搀住康熙,却被康熙摇手回绝了。
胤祥只感受俄然一下子回到了10几年前的南书房,春秋相仿的兄弟几人战战兢兢的等候皇阿玛下了朝,到南书房来抽查他们的功课。胤祥记得,彼时的南书房里,被问住的总有九阿哥和十阿哥,而对答如流的也总有太子和本身。
父子二人一起无语。胤祥昂首望了望天,年三十的早上,天欲风雪,乌云降落阴的厚重,胤祥的表情也如这怪诞的气候般,灰蒙蒙的压得令人堵塞。
康熙一字一句的说着,胤祥听了顿时眼含热泪。康熙看到了胤祥情感的俄然颠簸,接着柔声说道:“胤祥啊,你心中的委曲,皇阿玛比谁都明白。实在很多时候,你跟朕脾气本性的确是一模一样。朕这一辈子,为了江山安定,做了许很多多愿意的事。前些年,朕为了皋牢蒙古亲贵,不得不将你的三姐荣宪公主嫁给巴林部额驸色布腾之孙乌尔衮,将你的五姐端静公主嫁给喀喇沁杜棱郡王扎什之子噶尔臧,将你的六姐恪靖公主嫁给喀尔喀郡王敦多布。现现在,朕的这些女儿,死得死寡得寡,没有一个获得善终。都是朕的亲生骨肉,这是为了甚么?还不是为了老祖宗打下的大清江山。”一言到此,康熙天子哀叹一声,抬头朝天眼中噙满了泪水。胤祥见此扑通一声跪地上,哭泣低语道:“儿子不孝,但凭阿玛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