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铁道：“可另有甚么能记起来的。”

董飞道：“走，我们归去。”

董飞道：“太后明察，恰是如此。当时靖南侯正在岭南知州何士全府中夜宴。”

鸟官人道：“那****看到羽毛，便狐疑是此鸟，但此鸟已数十年来未曾现身，便不敢妄断，想请孔雀婆婆印证一下，现下再无思疑。”

桑茂才道：“哎呀，是我胡涂了。定是那几人无疑了。”

用手一擦，那金牌上竟现出四个字来：“奉旨捉贼”。

出了都城西门，便是官衢大道，二十里路不过一柱香的工夫。再往前便是两座山岳矗立入云，中间是山谷，山谷当中一片密林，只一条窄窄的小道，都是碎石枯中，马行不便，三人将马拴在谷口，上马步行。董飞道：“那鸟官人居处离此另有多远。这马拴在此地，不会被人牵走么。”桑茂才笑道：“鸟官人的草屋，不到十里，在一矮坡之上。此处边上是皇家禁苑，就算有人路过，不会有人敢偷马的。要晓得，来此打猎的，都是皇亲贵胄，偷他们的东西，那罪可不轻。”

桑茂才不待他说完，接口陪笑道：“嘿，大官人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前次那几只鸟啊，是宫中几位娘娘要的，你想啊，宫中甚么都能够缺，独一最不缺的是甚么啊，是钱啊。我如何能够短你一丝一毫银子呢。你看，我这不是给你送钱来了么，另有啊，我还带来一坛子好酒呢。”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袋，悄悄一拉袋口的结绳，拎住袋底一倒，阳光下，亮光明灭，只见数粒金锞子，已落在他手心当中。又从地上的小提蓝中一探，酒香扑鼻而来，公然是瓶陈年竹叶青。

柔铁找到当年与哥舒豪一起沦为乞丐的故乡人，现下是一老丐。但老丐影象已失，只含混当中说出那人姓李。

禁军这下吓出一声盗汗，从速向二人请罪，二人哈哈大笑，本来恰是柔铁和董飞。

柔铁和董飞对望一眼，心下都道：“莫非那不是斗鸡？”

那二人当中一个面色微黄的中年人笑道：“甚么处所，不就是天子老子住的处所么？”

董飞一拍桌子，嘲笑道：“我看你满口谎话，除了色彩，喝酒之时，谁会重视到对方的衣服是宽袖还是窄袖，更别说斑纹上的字样了。”

西市当中，找了几个贩禽几十年的老客，皆是不识此羽来自何禽。世人皆是一筹莫展。

董飞道：“那闻老板店在那边，长相如何？”

鸟官人道：“不错，但此地人迹罕至，甚么人会来杀她。婆婆身材尚温，想是归天未久……”

这天一早，晨露未干，便解缆去婆婆所居之山岳。出了茅舍不久，只见山路上，稀有名樵夫背着柴已早早下山。

柔断念想，此人边幅并无彪炳之处，京中这类模样的贩子没有几千，几百人是有的。后街商店林立，要想找到此人倒不是件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