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李恩奇道。

柔铁道：“贾势当时教唆崔家之人杀了小黄门，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也是崔门弟子。厥后看到湘夫人之死，其脑后所中的神针，和她死时的模样，才想到必然是极靠近之人在毫无防备的环境下杀的。如果我猜得不错，这灵鹤针是你预先含在口中，和湘夫人对口亲热之时，从她口中射入，脑后穿出，只是伤口极小，要不是她抬头后脑着地，在青砖之上留下极纤细的一点血迹。要不是董飞察案极是细心，确也不易发觉。”

望着窗外无边的暗中，柔断念想：“当年哥舒豪得知本相之时，不知是何表情？他的表情，比这无边的夜色还要暗淡吗。失落？绝望？悔怨？或许……”他不敢再想下去，如果换成自已，被最信赖的人最好的朋友所骗，自已会如何想，如何做。他也垂垂明白了哥舒豪为何毕生不肯再受人恩德，想必此事对他而言，悲伤已极。

李恩道：“是你对外族随便侮称，我便心中不平。”柔铁正色道：“好，算是我不对，你说吧。”

柔铁千万没有想到的是，李恩的老巢，竟然是在西北边疆一座绝壁之上，通到崖上的独一一条路，竟然是一条枯藤编成的软桥。要不是身有武功之人，还真的不敢走过。

妙手又死在蒙面高玉之手。

李恩点头道：“你是明白事理之人，本日事败，我杀一人和杀百人有何别离，我又何必再有坦白。”

很久，李恩又道：“另有，楚楚实在是我的亲生女儿，求你不要奉告她，是我杀了她娘。唉，我这个做父亲的，本来是要给她一场天大的繁华繁华，哪晓得……”说着，眼中竟流下泪来。

柔铁道：“是了，这下你便不得不动手。”

李恩点头道：“我得了哥舒豪产业后，找遍府中，也未找到银钥下落。”

本来，这一代顺安侯李恩是一名雄才大略之人，常日韬光养晦。暗中却运营复国之事。但要复国，靠侯府这点力量自是远远不敷。便策划重获宝藏，但是年代长远，这宝藏到底是否存在，还是传言，也没有掌控。但此人既存此志，数十年来，到处留意，竟将这五把钥匙的去处探明。此中一家因为犯法，丢官抄家，其金钥没入宫中，厥后历经数代，因其状极象是发钗，被先皇赐给皇太后作为定情之物，皇太后最为保重，每逢盛典必带，这也是顺安侯打通宫中皇太后贴身侍女才得悉。那烂陀寺本是高昌王家寺院，国灭以后，其寺被毁，九环锡杖失落，经巨商采办，流入中原，为少林所得。春宫图之轴，陆琪献给广陵王府。哥舒家先人家道式微，流落为乞丐，被他藏在义肢中。按理说，每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