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审判室，李惠兰迎头撞上等待在门外的于查察长。后者两步上前，抬高声音道：“甚么环境？”

有些事儿，他不能说。有些话，他不敢说。

――――

一架挂燕京军方牌照的军用轿车停在查察院门口。轿车形状低调而内敛。涓滴没有张扬的意义。一名穿戎服的年青司机下车，而后拉开了后车门。

于查察长眼中的担忧一闪即逝，低吟道：“或许我们能够从年青人身上动手。”

“等着吧。”于查察长怠倦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更何况，这事儿到目前为止仿佛没有朝我们祸及的迹象。”

五年前的叛国档案他没经手，但以后无数大人物跑来发兵问罪。燕京方面一样接受庞大压力，不得已将这桩叛国档案压下来，现在重启档案，又是轰动面前这位神兵团副团长，军方一言九鼎，传闻再过几年进级大将十拿九稳的通天人物。内心惶恐之余，更多的是对于查察长和李惠兰有眼无珠的气愤。

李惠兰闻言神采骤变。忙不迭点头出去。

他目光冷酷地回视老者，淡淡道：“五年前没死在金果，我这条命算是捡返来的。没干系。”

眼中的暖色一闪即逝，楚河掐灭卷烟，摊了摊手道：“来。绑我。”

但楚河无所谓。

……

楚河手臂一晃，萧洒地朝嘴里仍了一支烟，却不睬会愠怒的老者，转头扫视凌将军：“我跟他没话说。”

李惠兰悄悄抿唇，很有些对不住这个老相好。

这小子――哪儿来的威慑力？

但他很猎奇，燕京方面如何会派高老过来…

跟凌将军好歹还是顶撞。搁他这儿，却成了无话可说。这算是轻视吗？

凌将军在老者发怒前开口：“高老喜怒。”

从后车厢出来的是一名不到六十岁，穿中山服的老者。他眉宇间豪气逼人，能够设想年青时定然风采无穷。他下了车，扯了扯衣角与衣袖，冲身边的司机道：“归去看望你父母吧。早晨回燕京。”

他本是应当跟从出来的。却被老者打发在门外。见李惠兰出来，心头焦炙地扣问。

于查察长不由揉了揉眉心，喃喃道：“当年是燕京方面直接下达的号令。我固然经手，体味的却并未几。反倒是我们的查察长那段日子不好过。别说在单位，即便是在家里，也经常有大人物拜访。我记得有一次一帮军车开出去，直接请走了查察长。至于为甚么。查察长没说，但返来以后便将这份档案压下去了。你想，对方是多么人物，才气具有如此能量？而查察长这么做，燕京方面也没辩驳。”

“不是吗？”高老将文档往桌上一丢。沉声道。“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你于五年前盗取国度奥妙，违背军令而不返国。军方在多次与你商讨无果后联络查察院将你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