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咽喉、他的心脏――无处不是他的点。

何谓法则？

同时找到对方的点。遵循楚林的原话，便是谁也没找到对方的。再遵循楚河的了解，他们现在的境地完整一样。可恰好，楚河与老供奉仍然未曾真正具有本身的法则。那么，是否能够解释为，他们入门了？

他始终在埋没本身的‘点’。可他恰好未曾真正具有本身的法则。而没有属于本身的法则。又如何真正埋没本身的‘点’？以是他始终被楚河逼出‘点’。被楚河逼得险象环生。

嗡嗡！

“或许是。”夏无双淡淡道。

叶茗竹沉默了一会俄然吐出两个字：“装比！”

楚河一剑刺出，狠狠地刺向楚河找寻的点。老供奉倒是顺手一挥，格挡楚河守势的同时，竟是让楚河愣住了。

楚河后退两步，非常莫名地凝睇站在原地的老供奉。

“我仿佛明白了。”老供奉悄悄点头。

模糊当中摸到了法则的边。又或者说――他摸到了真正的法则的边！

可恰好就在这个节骨眼，他感觉楚河一样强大。强大到让他镇静，乃至于奋发！

老供奉口腔猛地大开，一道鲜血激射而出。喷洒在了楚河的衣衫之上。触目惊心。

他的点呢？

剑锋在老供奉咽喉处嗡嗡荡漾。倒是再也不往前刺出半寸。

“我也是。”楚河说道。

不对。

“他们如何了？”叶茗竹微微蹙眉，不成思议地问道。

因为他一动不动。

“是么？”老供奉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再无杀意浑浊，抿唇一笑：“能在人生绝顶与你如许优良的年青妙手一战，是我的幸运。”

楚河双眼忽地一亮，手中长江猛地脱手而出。悍然朝老供奉刺去。

“你很体贴？”夏无双反问。

“老伤了。”老供奉淡然一笑。舔了舔唇角的血迹，缓缓道。“当年与智者夏正清一战，他被我打成重伤。我也落下了致命暗疾。”

但在这一刻，他仿佛悟了。

扑哧！

“你会被他一剑刺死。”夏无双安静道。

叶茗竹摇点头：“你能不要神话他吗？”

叮！

――――

为何俄然不见了？

“环球不超越五个。”夏无双缓缓说道。“有很多人在摸索法则。有很多人已到了门槛边沿。可真正能迈过这道坎的，至今只要五个。”

楚河见状，心头微微一荡。身形猛地朝前一窜，那条右臂突然暴涨。敏捷而精准地握住了剑柄。

反观老供奉，倒是浑身生硬地站在原地，竟是一动不动地凝睇着激射而来的长剑。唇角出现一抹诡异的笑容。

老供奉吐出一口浊气，似不肯纠结于此，眼神清澈道：“你悟了吗？”

“如果我开枪呢？”叶茗竹诘问。“能杀了深思中的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