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娘子看着傅慎时笃定的神采心神意动,她攥紧了帕子,娇羞地看着他道:“公子,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让我抄下此棋局,归去献给我祖父与父亲?”语气微顿,她稍稍扭头,绞着帕子羞怯道:“小女子姓张,家祖父乃朝中阁老,提及来倒是与公子祖上有些渊源,流云公子丰神漂亮,才名远播,还请公子不吝赠谱。”
傅慎时手上还捏着子,他冷声道:“观棋不语。”
松了一大口气,张小娘子轻抚胸口灿笑道:“多谢公子,早听闻流云公子萧洒漂亮,本日一见,传言诚不欺我。”
张小娘子领着丫环走了过来,打断了对弈的二人,先问方丈安好,又看向衣袖广大,丰神漂亮的傅慎时,她小口微张,美眸微瞪,面色浮红,冷傲得忘了见礼。
仓猝低头粉饰,张小娘子顺着殷红豆的称呼,福一福身子红着脸道:“公子有礼,远远地瞥见方丈与人下棋,一时猎奇,便走了出去,倒未重视到是公子不是方外之人。”
傅慎时牵起嘴角,脸上并无笑意,道:“女人请随便。”
殷红豆从速捧起茶杯,双手奉上,温声道:“公子,喝茶。”
张小娘子正要同玄元方丈讨要笔墨抄下棋谱,门别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秦氏与张夫人领着丫环婆子一道来了,她们比肩而行,笑吟吟地看过来,异口同声道:“你们如何都跑这儿来了。”
殷红豆推着轮椅跑了起来,放在天井绝顶的松树中间,像是要把轮椅藏起来。
指着远处的松树,殷红豆轻微喘气,睁眼说瞎话:“六爷您看啊,那松树长的多好,都要参天了!这边地上寸草不生,申明那边阳光好,放那儿必定干的快!”
孝字大过天,便是传出去,旁人也不好苛责。
傅慎时白净的食指和拇指之间捏着黑子,与他的肤色映托着,敞亮的日光下,有别样的美感。他一身淡色的宽袖衣裳,冷峻超脱,微微着低头,纹丝不动地盯着棋盘,稠密的睫毛扑扑地扇着,当真投入的模样,精美如同画里走出来的神仙。
秦氏迷惑地望着傅慎时,张夫人向本身的女儿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小娘子,傅慎时回了秦氏的话,声音降落阴冷,干脆利落道:“张小娘子误觉得儿子是流云公子,莫名闯进院子与儿子搭讪,还不耻地向儿子讨要棋谱。”
思忖好久,玄元方丈再落一颗子,傅慎时还是那两个字:“再下。”
玄元方丈已经摆好了棋局,他执白子。
分开轮椅,傅慎时站得并不是很稳,他的脚尖微微发颤,冷冷地看了殷红豆一眼,半晌才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