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天,傅慎时手掌心上的红痕夺目,贴在殷红豆脸上的手指冰冰冷凉。
一串话说完,殷红豆才喘了口气,也开端后怕了,抱着廖妈妈的肩膀,眼泪漱漱地流。也不晓得她造的甚么孽,老是碰上不利事!
有了前车之鉴,廖妈妈不免心生警戒,肃了神采道:“你对六爷做了甚么事?”
殷红豆如何敢当着傅慎时的面说他不是东西――即便她心中是这么想的。
嘴角微动,殷红豆放缓了声音道:“不是,奴婢畴前与别的丫环一起同事好久,现在来了重霄院,天然要一心奉侍六爷,不敢再怀旧情,就带了一个茶盖,权当念想。”
傅慎时声音降落冷酷了两分,道:“说实话。”
廖妈妈冲着屋里柔声道:“六爷,红豆是个好丫头,您待她宽宏些,不然一日三餐便没有人做了。”
真的是不跪不可了,殷红豆噗通跪下,挺直了脊背,道:“奴婢没有扯谎。一则奴婢恐六爷伤了手,二则……前四个丫环的事才过不久,若六爷再沾上甚么不好的名声,到底有伤六爷英名。”
廖妈妈很喜好殷红豆,这丫头诚恳乖觉,知心仁慈,没有野心,但这才没几天,竟跟着傅慎时的屁.股前面返来,还向她求救。
真是没法谈天了啊啊啊!殷红豆从没碰过这么敏感又爱咬文嚼字的人,他娘的她就随口吹嘘傅慎时几句,遵循普通套路,不该是你好我好大师好,此事就此揭过吗!
“……”咱能别有那么重的猎奇心吗?
揽着殷红豆的肩膀,廖妈妈问她:“如何了?”
哈腰捡起软鞭,殷红豆用袖子擦洁净,还悄悄摸了摸,也不知甚么皮做的鞭子,拽起来那么健壮。
廖妈妈倒是松了口气,和顺地拍着殷红豆的肩膀,道:“我公然没看错你!”她温声哄道:“别怕别怕,有我替你说项,六爷不会把你如何样的。”
廖妈妈安排好院里的事,便去了一趟世安堂。
傅慎时蓦地捏住殷红豆的下巴,他敛眸盯着她精美的面庞,声音压抑地问:“你在教我做人之道?”
“……”
室内寂静非常。
哦豁!那就证明,说了还是没卵用啊!
殷红豆大喜,回想着方才说的话,不晓得是哪个字眼戳中了傅慎时的知己,叫他耗费的人道竟然复苏半晌。她遐想到傅六连饮食爱好都不肯表达的猜想成果,莫非是“爱重”二字?或者……是“爱”字?
第五章
时砚进了屋子听叮咛,殷红豆就站在门口等着挨打。
愣了一下,时砚道:“六爷没让我打你。”他面白不必,嗓音细致如同女子。
殷红豆的脸颊被捏得嘟了起来,她嘴巴被迫噘得高高的,也委实有些疼,双手不自发地握住了傅慎时的双手,她艰巨开口道:“奴婢岂敢……不过忠于分内之事,爱……爱重六爷罢了!”